是谁?
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能在守卫森严的云夕宫震伤了这么多民暗卫,将夕夕带走,而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他往前走了几步。
看到地上的步摇,他双目凶残的往前边看了一眼。
他想到自己锁住了夕夕的修为,他心底瞬间腾升起一股害怕。
那情绪来得如此汹涌,以至于他瞬间生出了不顾一切都要抓住凶手的冲动。
他打了一个手势,身影极速的追了过去,暗中的暗卫也紧跟其后。
连城心底很明白,夕夕的心,从来没有留在这里一天。
她不爱他,不管他对她有多好,都换不回她的一丝回应。
他愤恨这种无能为力,这种明知不可抵抗却又无法顺服的挣扎徒劳无功,最是摧残人心。
可是,只有把她留在他的身边,他的心,他的人,才是有血有肉的。
这么多年,他在等待与煎熬中度过,被各种极端情绪折磨得千疮百孔的心,在隐然却刻骨的悔恨中,只有痛和恨。
有种说法,恐惧会让人做出逾越恐惧的事,因为只有用更加疯狂的行为才能自我麻醉,以逃避内心的不安,连城就是处于这样水深火热的阶段,他才会如此疯狂。
连城一路往北追,追了好一个时辰,仍然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他又带着暗卫,往回飞,他有一种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的感觉。
龙烨天轻车熟路的回到了魔域之城。
正好碰到要外出去找他的景炎。
景炎依然一身华丽白袍,衣带随风舞动,十分的俊雅,近看更是眉宇疏朗,俊美非凡。
他见到龙烨天,目光落在他意气风发,冰冷嗜血的俊颜上,足足凝固了片刻,眼神异常复杂。
“君上,你回来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试探。
“嗯!”龙烨天微微点头。
景炎眉头微蹙,仔细看着龙烨天。
他的魂魄已经合二为一了,还差一魄。
另外一魄,在什么地方?
龙烨天并没注意景炎脸上的疑惑及神色变化。
他英俊的脸庞上,仍有一丝疑惑。
忽然,脑海里想起了林云夕的话来。
“也许,你回去问一问景炎,你就知道她是谁了?”
他忽然从空间里拿出衣服画像,递给景炎,问道:“景炎,你看一看画中的女子是谁?”
“好!”景炎快速地接过画卷,轻轻的打开。
只打开一点,一半都不到,看到云夕的画像,他忽然震惊的看着龙烨天,眼底盈满的猜疑和震惊及各种情绪。
君上居然忘记了他最爱的女人。
他问道:“君上,你是在什么地方醒过来的?”
提起这个,龙烨天就非常的气愤:“在仙月宫,幻蝶那个混账东西,竟然想逼着本君跟她成婚。”
“忘情果?”景炎的心一惊,难道君上忽然离开,是感应到了他的真身有危险吗?
所以这一个月来,他才找不到他的。
而幻蝶,给君上吃了忘情果!
“什么忘情果?这个女人到底是谁?”龙烨天语气不耐地问。
景炎缓缓将画卷起,又漫不经心的递回给龙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