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鹤何等人也，眸若深海，波澜不惊，道：“小九，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就是。”

帝九宸顿了顿，道：“师父，你知道纪颜喜欢你吗？”

“知道。”决鹤的语气很平静。

帝九宸心中的八卦之魂，燃烧了起来，接着又问了一句：“那你喜欢她吗？”

“如果是男女之情的话……不喜欢。”决鹤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帝九宸一声暗叹：“果然是这样。”

他禁不住为纪颜而感到惋惜。

明明是一个很懦弱的小姑娘，可以为了爱情，一步步坚强，到现在这种程度。

可终究还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就想问我这个？”

“额……”帝九宸有点囧。

打听长辈情感私事儿，的确是有点不厚道哈。

决鹤的目光，一直没有从手中的木雕上移开半分，留恋的目光，落在那个绝美女子的容颜之上：“这世上，没有第二个凌珞。”

在他的心里，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比得上她一个头发。

“我曾经欠了纪家祖上一个人情，才会特别优待纪颜一点。她如果有什么特别的心思，我虽然无法阻止，但也无法回应。”

决鹤的声音里，不带有一丝情绪。

他这一生，曾经被很多女子爱慕过，纪颜……也没什么特别的，甚至，算不上优秀。

所以，纪颜是否婚配，是否被迫嫁人，他也不甚在意。

一个生命中的过客而已。

他是半神，拥有四分之一主神的力量，生命永无止境。

“那，八尾猫呢？”

帝九宸想起，小师妹曾经跟他提起过，八尾猫很有可能就是决鹤叔叔的一个兽形分身。

决鹤抬起头，颇为诧异的扫了帝九宸一眼，反问道：“八尾猫不是升仙了吗？”

帝九宸：“……”

这种答非所问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决鹤叔叔是真的跟八尾猫没关系，还是想蓄意隐瞒什么？

“我跟八尾猫之间，是有一点联系，但并不是你所猜测的那种联系。”

人皇不愧是人皇，通晓一切，连大侄子心里在想什么，都洞悉的一清二楚。

帝九宸愕然：“不是分身？”

“自然不是。”

“那是什么？”

“是我创造的一个新物种。”

帝九宸如遭雷劈，眼角和唇角抑制不住地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