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严斐然在厨房里面忙,薇薇安眼神中露出几分迷茫,问:“既然不喜欢我,干嘛管我喝什么呢,如果肚子疼死了,以后就没人缠着你了。”
“我答应过义父……”
“我求你别再说这种话了,我听得头都疼。”
见严斐然又拿父亲做借口,薇薇安便打断了他,还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严斐然转过身,说:“你头疼,说明思虑过重,没事多出去走一走,别闷在房间里。”
“一个人出门多无聊,而且要戴帽子和口罩,麻烦。”
“如果你回唐人街,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事。”
严斐然不过随意说了句,薇薇安却觉得这家伙在话里话外赶人,冷声说道:“假意关心我,实际上还想赶我走啊。但我偏不走,我还要看柳雅倒霉呢。”
“为什么非要为难柳雅,她又没碍着你什么。”
“她抢了我喜欢的人,还颠倒黑白,你说我该不该收拾她!”
“如果我真的喜欢你,她抢也抢不走。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颠倒黑白,如果没证据的话,就不要随便乱说。”
柳雅是个律师,如果她真要和薇薇安计较,那她有一百个法子让薇薇安倒霉。严斐然不喜欢薇薇安出事,所以他要让薇薇安老实一点,别再去找柳雅的麻烦。
可惜,严斐然的关心落到薇薇安的耳中,就变成了他在袒护柳雅,这让薇薇安气得要喷火了。
“知道你们两个关系好,那你就陪着她好了,来我这干嘛啊!我这个人就是小心眼,谁给我气受我就要讨回来!如果你担心,那就保护好柳雅,这笔账,我是迟早要讨回来的!”
好心关怀,却被薇薇安故意曲解,严斐然耐心告罄,冷着脸说:“真是不可救药!”
“你还多管闲事呢!我有让你来我家吗,如果没事的话,就请离开这里!”薇薇安粗暴地拔掉电源,吼道,“烧什么热水,我就是要喝可乐!”
说完,薇薇安还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用力拉开拉环。
拉环被拉开的一瞬间,可乐喷了出来,弄到严斐然身上。
严斐然真是受够了这个脾气暴躁的女人,曲优优还说她抑郁,看看她那气人的本事,哪里像是抑郁了!?
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可乐渍,严斐然粗声粗气地吼道:“你喜欢堕落,那就随你好了!”
说完,严斐然头也不回地离开。
严斐然真是越想越气,他觉得自己就是多此一举,来看薇薇安干嘛,这女人就是冥顽不灵。
走到车旁,严斐然伸手去拿钥匙,翻了两遍才发现,车钥匙落在薇薇安的家里。
真是,怎么还能把东西落在她那呢!
严斐然很懊恼,但还是硬着头皮走回去。
因为刚刚走的匆忙,严斐然并没有将门关严,所以严斐然可以透过门的缝隙,看到薇薇安坐在地上哭。
手旁的可乐洒了一地,而那只叫饭团的猫咪,正轻轻舔着薇薇安的手背,似乎在安慰她。
看到这样的薇薇安,严斐然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转身靠在墙壁上,严斐然心想自己还不如那只猫,猫咪还知道安静地陪着薇薇安,可是自己,一见到薇薇安就会训她,惹她生气。
但这种事只怪自己吗,他也想心平气和地和薇薇安聊,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总会以争吵结束谈话。
严斐然很困惑,也很疲惫,为他们之间这种病态的关系而感到心累。
到最后,严斐然也没有进去拿回钥匙,只是轻轻地将门推上,然后打车回了公司。
因为薇薇安的事,严斐然有些不在状态,走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很严肃。
见他这样,工作人员都不敢主动打招呼,生怕会碰到老板的逆鳞。
可是有一个人却笑着走到严斐然面前,开心地叫住了他。
听到对方的声音,严斐然抬头看过去,见是柳雅,不由略感意外地问:“你怎么来了?”
“在家里实在无聊,就想着,还是来公司上班吧,最起码能打发时间。”
严斐然点点头,道:“既然来公司了,就要调整好状态。”
“是,”发现严斐然的衣服有块污渍,柳雅问,“你衣服怎么了?”
严斐然眼神闪烁了下,解释道:“薇薇安发疯,把可乐弄到我身上了。”
听到严斐然去见了薇薇安,柳雅的眼底划过一丝阴冷。
但她很快便将那抹阴冷遮盖掉,并柔柔弱弱地问:“你去见薇薇安了?那她有没有向你认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