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

蒲蒲从空间里冲了出来，冷眼看着这个自说自话的男人，认真道：“把他丢出去吗？”

凌妖视线落在蒲蒲身上，手指轻轻碾过另一边的衣袖，笑着道：“小汤圆精，再加十个你也打不过我！”

他来到白凰身边，笑着凑过去轻声道：“小心肝儿，带上我我可以帮你打架，我很强的哦，比你那个洛景可厉害多了！”

“是吗？”

白凰倏然转身，望进他的眼睛里，“你知道洛景？那也知道我喜欢他？”

“自然！”

“那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白凰往后退了一步，和凌妖拉开距离，“我最讨厌破坏别人感情的人。”

“说什么破坏感情……你们都还没成婚。”凌妖摊手，脸上笑容丝毫不损，“难道不对吗？”

“哪里对了？”白凰觉得好笑，“别把所谓的没有成婚当做卑劣的第三人的借口。”

“爱又不分先后！”凌妖抬手，挑起白凰一缕发梢。

“爱不分先后？那第三者为什么被叫做第三者？爱为双数，人家先到了，他就输了。”白凰拂开他的手，“在我的世界里，爱分先后！”

“除非有朝一日我不爱洛景或者洛景不爱我了，心空出来了才能给别人位置不是吗？”

白凰盯着凌妖看，“别在我面前理直气壮的说要挖墙脚的话，这并不光彩也不值得你骄傲。”

凌妖脸上的笑总算绷不住了。

白凰觉得自己说的也差不多了，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凌妖沉着一张脸，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觉得你说的对。”

白凰松了一口气，但下一刻就看见凌妖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招牌式勾魂笑容，他摊手，逆着月光笑着道：“但是你看我像是会听你话的人吗？”

白凰嘴角一抽，却看见了凌妖笑容里藏着的几分落寞，眼神里的光淡下去。

“我凌妖从来就是个不听劝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守在混沌了领域那么多年，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乖乖的在那里那么多年？”

他笑起来的时候好看，悲伤的时候更好看。

“你父亲曾经答应过我父亲，若他以后有孩子，就让他的孩子嫁给我，在混沌领域陪我一生。”

凌妖收了笑，“我一直在等你。”

等一个人，陪着他一起度过那漫长又无意义的一生。　　“那我父亲那日肯定是喝大了。”白凰冷静的分析，半点都没有沉迷在凌妖落寞的美色之中，“你可能不知道，我父亲做不了我的主，当然，我不介意我父亲嫁给你，多

个后娘或者后爹也没什么的，毕竟是他老人家脑子不清爽的时候承诺的事情。”

这次轮到凌妖挑眉了。

“你……！”

凌妖怒极反笑，倏然愉悦开的眉眼伴随着地平线上的第一缕光芒倾泻绽开。

“你真有意思，我家小心肝儿。”凌妖站在初晨的微光里，“不管他们当年许下承诺的时候是什么情况，我当真了。”

他的唇微微抿起，眼神温柔却坚定，“我也打算把它变成真的。”

两人对视，白凰目光逐渐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