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蒲的话音落下,那两人的神情就猛地变了。
他们上上下下的看着蒲蒲,“你是……蒲蒲?”
大殿下流金满脸的不敢置信。
要知道在他们的印象里蒲蒲就是一个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团子。
二殿下流火也诧异的看着这个三弟。
他长大了,甚至身量比他们还要高,肤色白皙,眼带冷厉,看着整个人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黑衣男人,叼着一根草神情莫名的看着他们。
流火将自己身上的灵力释放出去,想要试探两人的实力。
但试探了一番他的一颗心反倒是沉下去了。
试探不出!
“父亲就是他们!”红毛拽着流红的手,愤愤不平的高壮道:“就是这个男人,他和那个大魔王是一伙儿的,刚才还一起吓唬我们呢。” 流火平常最疼的就是自己这个儿子,一听这话什么诧异都扔后面去了,他皱着眉头看着蒲蒲,因为有小时候的记忆,所以它盯着蒲蒲看的时候总会带出几分习惯性的
高高在上。
“三弟,我儿说的可都是真的?”流火一脸你要是欺负我儿我就教训你的神情,“你真的联合外人欺负你的侄子了?”
“什么侄子,说的倒是好听。”
蒲蒲冷笑了一声,幼年的记忆全都冲上来,“你们和我来讨要说法?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们,你们纵容自己的孩子欺负域中弱小的战兽,此事可是真的?”
最后几个字蒲蒲说的是掷地有声。
“噗!”
流金那张阴狠的脸扭曲起来,他大概是想要笑的,但是看着就无比的狰狞。
“你说那只小蜂兽?”流金似笑非笑的看了蒲蒲一眼,“小孩子的打闹罢了,你不会是因为你自己小时候身体瘦弱就对这只小蜂兽感同身受吧?”
“三弟,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当这种‘烂好人’啊!”流金神情无比自傲,“明明自己都没多少本事。”
蒲蒲垂下眸,没有再继续说。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变化了不少,但这两个哥哥好像一点都没变。
不!
应该说是寸步未进。
“呸!”安墨把叼在嘴巴里的那根草直接吐了出去,舒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盯着流金说:“蒲蒲,我有点听不下去了,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听蠢货说废话?”
“不能直接弄死他们吗?”
安墨跟着白凰这么一段时间,别的没学会,话是说的一套套的,并且把白凰身上那点习惯学了个七八成。
比如说对着蠢货没有耐心的这个习惯。
“是啊。”蒲蒲将小蜂兽放在了地面上,“我和一帮蠢货说什么呢……。”
“你说谁是蠢货!”流金脸色发紫,眼中有沉沉的杀气涌动。
蒲蒲这家伙还敢回来?
不过就是父皇和外面的女人生的杂种狗,当年他们除掉了那个女人父皇都没说什么,只可惜蒲蒲还没来得及被他们弄死就自己跑了。
如今回来了正好一并收拾永绝后患。 “今日大哥就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弟弟。”流金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手上握着代表了兽域王权的法杖,上面是一个巨大的兽头含着一颗珠子,珠子里散发出惊
人的能量。
“你还没看过哥哥的兽形吧?”流金想起蒲蒲那可笑的兽形,身上的衣服一寸寸的裂开。
一只巨大的五首鹰兽出现在蒲蒲面前,鹰兽一口将那法杖给吞了,身上的力量又暴涨了一大截。
“我的好弟弟。”鹰兽的五颗脑袋都露出了笑容,“你说好好的,你回来做什么呢!”
父皇收了重伤,如今不能主事,如果蒲蒲回来,涌它三殿下的身份,权利势必会被分散。
流金和流火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明白对方眼中的意思了。
不能留下他!
……
林子深处,蛇兽目光呆滞的在白凰面前团成了一摊蛇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