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原谅他的，还是爱着他的，只要她在身边，他就幸福着。

哪怕白攸不理他，不跟他说一句话，只要知道她在那，想见她时能见到，那就是他的幸福。

白攸心里明白陆长青的想法，她微微一笑，“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真正的幸福，而这个幸福我给不了你。”

“不，你可以！”陆长青捧着白攸脸的力道忽然深了一些，就像怕白攸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相信我，只要你在，我就幸福着。”

“你听我说。”白攸清亮的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需要孩子，你需要一个健康的女人做这司令府的女主人，海琪对你很好，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她帮了你不少，她能够站在你的身边，陪着你，照顾着你，我也放心。”

“攸攸，不要，攸攸，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你知不知道这些话就像一把刀子在狠狠的戳我的心窝窝。”

陆长青摇头，不停的摇头，眼泪无声的落下。

白攸轻轻的无奈的笑了一下，“你别害怕，我不会生气的，真的，如果你能跟海琪在一起，看着你们成亲，我会很高兴，如果真是这样，我愿意嫁给你，就算是平妻，小妾我都无所谓。”

“不，我不会这样对你。”

陆长青坚持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意，但白攸摇摇头，不给他这个机会。

“以前的我太幼稚了，只想着自己，经历过那一场人生大变之后，我明白了，真正的爱是陪着他，看着他幸福。而我不能给你，我的身子不适合怀孕，也不适合……”

她咬着唇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你终究是需要孩子来继承这司令府的，你答应我好不好？娶海琪，然后我愿意陪着你们，随便什么身份都可以，只要陪着你们我就很幸福了。”

陆长青明白了白攸的意思，她是让他娶别的女人，这是她陪在他身边唯一的条件！

而这个条件对于他来说，如同炼狱。

他又怎么可能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而让白攸在一旁看着？

白攸愿意，他不愿意，这对于他来说太残忍了。

“陆哥哥……”白攸抬起手，抓住了他捧着自己脸的手，轻轻的开口，“答应我好吗？答应我！”

陆长青实在是不忍心拒绝白攸，他害怕他拒绝之后，这难得的美好又会被打回原形，白攸的温柔对他来说就像鸦片一样，会上瘾，且戒都戒不掉，只要尝过一次，就再也舍不得放下。

他盯着白攸的眼睛看了许久，最后艰难的开口，“好，我答应你。”

白攸笑了，这一次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了，她主动抱住了陆长青，就像多年前那般，用力的抱住了陆长青，“陆哥哥，你一定要幸福。”

陆长青手轻轻抚摸着白攸柔顺的长发，嘴里很苦，却又不得不咽下，“好，只要你愿意像现在这般，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一夜，陆长青没有离开西苑，而是抱着白攸在床1上安静的躺了一夜。

白攸在他的怀里，什么事他们都做不了，但是陆长青的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能够像这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