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曦秀如此一说,发子和芬芳突然觉得往西峡堡去,那简直就是往敌人的套里钻!
张曦秀见两人没说话,当即再来一剂猛药,“若你们是贼人,会选哪条路堵截?”
发子忙道:“当然是西峡堡了,热闹的地方只适合单独行动,僻静的地方才适合堵截。”
分析到这步,芬芳再不怀疑,当即道:“小姐,我们往京里去。”说完,便冲着发子喊道:“赶紧往京城赶!”
张曦秀忙拦道:“发子,两个贼人可有接应?”
发子神色一整,谨慎回道:“不敢说没有。”
这就不好办了,为今之际,只能是另外想法子了,两路他们都不能轻易走。遂,这般一想,张曦秀拧眉问道:“这里可有咱们熟悉的店铺?”
发子想了想道:“有的,不过不是我们家的,是四王爷府的。”
四王爷府?张曦秀心头一梗,若是能不麻烦四王爷,她是不愿意麻烦的,可若是为了这个,就送自己去危险之地,那也不是张曦秀的作风。
遂,咬了咬牙,张曦秀问道:“若是我们向人家求救,人家可会应承?另外,若是人家应承了,会不会暴露了人家的身份?”
发子也把握不准,若是做了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大局?
见发子半天没说出个话来,张曦秀叹了口气。
芬芳有些着急地道:“小姐,我们还是回寺里吧?”
“万万不可,今儿我们与杨家人的见面,若是侥幸对方或许并不知道内情。可一旦我们回头,必定引起贼人的注意,这反而会将事情弄复杂,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张曦秀当即回绝了这个提议。
芬芳听了,没有说什么,只问发子道:“发子哥,早上来的时候,你可有发现有人跟踪?”
发子想了想,回道:“这个可以肯定,没有人跟踪。”说完,他有些笃定地道:“这些人可能是潜伏在山脚下的,也不知他们怎么就认出了我们,不过,我敢断定,这次的事件很偶然。”
芬芳一听这话,不由的大胆猜测道:“难道少爷在寺里?又或是四王爷在寺里?”
事情越发有意思了。牵扯上大局,张曦秀不敢乱动了,不由的看了眼芬芳,问道:“寺里可安全?”
这话没用芬芳回,发子当即道:“报恩寺可不是等闲的寺庙,寺里有武僧,且有凌广大师坐镇,旁人都不敢随意在报恩寺行事。”
听的这话,张曦秀细细想了想,点头道:“如今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了。”
芬芳正没主意,一听这话,急道:“哪两条路?”
张曦秀看了她一眼,认真地道:“一条路,就地等着西峡堡的援兵,二,回山上寺庙寻庇护。”
发子在外头听了,有些为难地道:“照小姐说的,若是爷或是四王爷在寺里,我们刚才在寺里的事,他们铁定已经知道了,可他们没派一人来接洽,可见不能暴露。”
张曦秀一听这话,只得道:“那就坐等西峡堡的援兵。另外,发子,你想个法子联络四王爷的人,将我们刚才遇到的情况说与他们,具体要不要让四王爷知晓,那就是他们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