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某些事,杨大夫人也不是一味的坚持,听的张曦秀说事情不简单,她还是认真想了想,这才道:“你先别急着赶舅母走,杨家又不是纸糊的,且,杨家和你的关系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上头那位清楚的很,若是我们放着你不管不问,那才是不妥当呢。
杨大夫人这话说的可谓是实在到了顶点,张曦秀红了眼眶道:“舅母和舅舅,还有外祖父的心,我明白,不过,我们为什么不将事情摆在最简单的地方呢,舅母,饶氏和秋老姨娘背后站着的都是德妃。
“什么!”这个消息或许太过劲爆,杨大夫人有些失态地喊了声,喊完,她忙捂住了嘴,还四下张望了下,嗔怪道:“你这孩子,主子们的名头能随便说的。
张曦秀忙受教地吁了口气,压着声音,接着道:“准确地说,饶氏是因为饶家才靠上三王爷,不过,饶氏和三王爷并没具体的接触,秋老姨娘则不然,她是德妃早年布下的眼线。
杨大夫人见张曦秀将这等家事都说与自己听,显然是真没拿自己和杨家当外人,欣慰之余也是担忧不已,道:“这事看着就更悬了,你可别自己一个人担着,接下来要如何做,还是等前头爷们的话为好。
这是拦着自己先别出手了,张曦秀了然地点了点头道:“嗯,后院女眷这里我早就防着了,倒也不怕,如今前院那边比较复杂,一来是各家爷们带的随从比较多,二来,家里还请了唱小戏说书的,这要是里头夹杂一俩个不省事的,可就糟糕了。
杨大夫人办过各种宴席,知道里头的门道,忙问道:“戏班是姑爷请的?
张曦秀点头道:“前院的事,相公说不叫我再多劳神,一历都是他操持的。
听了这话,杨大夫人真心觉得萧姑爷人不错,思忖了会,她道:“那就更不用急了,凭着萧姑爷的人脉,这些戏子来路定正,应该是哪府的家养戏班。
张曦秀被杨大夫人一提醒,倒是想起了早前听相公提起过,不由的吁了口气道:“差不多是了,我听相公提过,好似睿亲王府养的小戏子唱的好文戏,怕是前头来的就是他家的。
杨大夫人听了虽有些遗憾戏班不是规矩甚严的四王府的,也是觉得比之外头请的好上太多了,便带了笑道:“成了,若是睿亲王府的戏班,那就不会差了,你也甭担心,不管如何,先等前头的消息吧。
见舅母不提走,还老神在在地陪着自己等消息,张曦秀叹了口气,再次劝道:“舅母要不先回去吧,等闲了,我定再邀了舅母来坐坐,或是去西峡堡逛逛,那边冬天也是处处景。
杨大夫人含笑摇头道:“舅母知道你的心,不必如此,也不用担心,万事有你外祖父在呢,再说了,今儿这事我不看着不放心,你就别再劝了。
张曦秀见舅母如此,知道再劝无益,只得祈祷前头没事,只要前头爷们没事,牵扯就不大。
过了一会,吉草便回来了。
一进了休息室,她匆匆一福,便忙回道:“少爷说一切有他,叫您千万别沾手。
杨大夫人听了这话,这才算是真正地松了口气。那个什么萍娘子私进男子的院落,能干些什么,都不用多猜。这样龌龊的事叫自家冰清玉洁的外甥女去处理,还真是亵渎。
张曦秀听了先是松了口气,后想想还是不怎么放心,又问道:“前头小戏子可是睿亲王府的家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