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在韩泰柠跟前狼吞虎咽,将她昔日在韩泰柠心目中的女神形象,打的粉碎。
“呵呵……”韩泰柠尴尬的笑了两声,捡了一只肥壮的螃蟹递给苏澜,“多吃点,这些海鲜都是从澳洲进口空运过来的。”
怪不得韩泰柠,是苏澜此刻的吃相,让他心底产生出了一种苏澜没吃过海鲜的错觉。
苏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吃都差不多了,放下餐筷,进入迎战状态。
“萧笛的把柄呢?”她一边用餐巾擦嘴,一边问韩泰柠,“既然这顿饭,韩先生是打着给我道歉的名义来的,那总得先拿出一点诚意来才像样吧?”
苏澜没有伸手去接韩泰柠递过来的螃蟹,这让韩泰柠很是尴尬,他将螃蟹放下缩回手,见此刻笑看着他的苏澜又恢复了她一贯的优雅高贵。
不由得让他产生了一种刚才那个一进包间就对着各种食物狼吞虎咽的苏澜是幻象的感觉。
他轻挑了一下眉头,笑道。
“苏小姐先不要这么着急嘛?只要你答应原谅我,并说服你未婚夫厉珒和你父亲苏翰林,不再下令娱乐圈全面封杀我,我就把你想要的东西交给你。”
苏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扫向韩泰柠的目光很是冷冽,语气霸戾:“如果我没记错,韩先生现在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韩泰柠脸上的笑立刻僵住。
在苏澜冷厉目光的注视下沉默了片刻,最后不得不妥协。
“我有萧笛插足数名富商婚姻以及在外包养小鲜肉的证据!”
“什么样的证据?”苏澜笑问,“有你镶珠讨好她,和她在房车赤身果体大战三百回合这么劲爆么?”
“你——”
韩泰柠打了个哆嗦,他噙着苏澜的双目中尽是震惊。
“你可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苏澜笑睨着韩泰柠那张近乎白纸一般惨白的脸,韩泰柠此刻越是震惊,越是生无可恋,她心里就越高兴。
韩泰柠震惊着,不敢说话。
他怕自己说错话,怕掉进苏澜的陷阱,从此再无翻身的可能。
但心里却忍不住开始怀疑。
“这些谣言,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韩泰柠问的艰难,只差没把是不是萧笛那贱人告诉你的这句话问出口。
“萧笛告诉我的。”
苏澜知道挑拨离间一旦成功,将会给两个相互信任的人带来无比巨大的杀伤力,因此,她竭尽所能地挑拨。
“萧笛不仅告诉我,你为了取悦讨好她,去镶珠作践自己的身体,还说她根本就不在乎你,你的演艺生涯是死是活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自己手里有你靠她潜规则上位的证据,就能将她拉下神坛,从而威胁她帮你想办法走出困境。”
“所以,在你今天下午前脚一下了她的房车,她后脚就找上了我,说要和我联手把你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让你永世不得翻身。这就是你妄图威胁利用她来帮你走出困境,所要付出的代价!”
韩泰柠听了,依旧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不出言反驳,也不表现出他对萧笛的信任已经出现了裂痕的内心想法来。
“你不信?”
韩泰柠不崩溃,苏澜誓不罢休,她扬着唇,美眸弯弯的笑,“韩泰柠,看来你也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固执家伙,好,今天我就让你死个痛快!”
话音落下,史蒂芬扬手一拍,随即包间的门就被人推了开,一个和韩泰柠差不多年纪的青年人,被人押了进来。
他身上穿着盛世国际酒店服务生的工作服,嘴角和眼角,都挂着触目惊心的淤青,有部分淤青处还挂着未干的血迹。
俨然是不久之前才被人毒打了一顿所致。
韩泰柠一看到这服务生就立刻变了脸色,他心下一阵恐惧,桌子底下的双腿更是哆嗦着抖个不停。
“泰柠哥,救我,救救我……”
服务生跪在地上爬向韩泰柠,他很害怕,一脸绝望崩溃地抓住韩泰柠的腿。
“他们要送我警察局,还说要告发我帮你在酒里对苏小姐下药的事,然后让我在监狱里把牢底坐穿,你快救救我吧,告诉这一切都是你指使我去做的和我没关系,你给我的那些钱,我全部都还给你好不好?”
韩泰柠脸上血色褪尽,此刻百分百的相信了苏澜之前的话,以为是萧笛出卖了他。
“泰柠哥你说话,你快点说话啊!”韩泰柠面如死寂沉默着不说话,服务生为了不坐牢,急的上热锅上的蚂蚁。
他哭喊着问韩泰柠:“泰柠哥,是不是你觉得我还给你的钱太少了,那我给两倍、三倍、四倍行吗?!”
史蒂芬觉得差不多了,手一挥,那名服务生便被直接押他进来的人拎了出去。
“泰柠哥!”
“砰——”
服务生声嘶力竭的叫喊声被关门声阻断。
苏澜被他的叫声吵的头疼,抬手轻揉了两下太阳穴:“韩泰柠,你这个老乡嗓门可真大,声音辨识度也比你高,如果去做歌手,应当比你有天赋。”
“你想要我怎么死?”
韩泰柠语气平淡,如果你们细看他的眼睛,一定可以从中看到满满的绝望,绝望到他直接放弃了为自己辩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