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隔壁阳台上的柴今歌倏然间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好似听了个笑话。
“表妹,你以为你是谁呀,那厉珒对苏澜早已爱的深入骨髓,过去那么多人想拆散他们都没能成功,你凭什么以为,只要把苏澜私会野男人的事告诉厉珒,厉珒就会和苏澜分手呢?”
“就算厉珒一时半会儿舍不得和她分开,对她的信任也会出现裂痕,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会因为失去信任而逐渐褪色。
以后感情破裂成为形同陌路的陌生人,是迟早的事。”
这方屋里的苏澜:“!!!”
迟……迟早的事!!!
我去。
这是有多少人见不得她和厉珒好,成天都在眼巴巴的盼着她和厉珒分手?
虽然柴今歌的表妹话说的有些恶毒,她这个无辜的被出轨者听了很生气,可平心而论,人家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任,尤其是夫妻之间,一旦失去了信任,感情必然会生出裂痕,长此以久,分道扬镳是早迟的事。
想到此处,苏澜漆黑的瞳孔骤然猛地一缩。
不能让柴今歌的阴谋得逞。
绝不可以!
霎时间,她迅速回卧室,从枕头底下翻出手机。
公寓里的网络信号,在白夜白乘直升飞机离去时,便已经恢复了。
只是因为苏澜手机开了静音模式。
听不到来电铃声。
这才错过了好几通厉珒的电话。
她迅速回拨。
“老公……”
电话刚一接通,她便是一副委屈的快要哭了的话腔,厉珒本想怒声斥问她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打了这么通电话都不接的。
结果一听到她这娇滴滴软糯糯又隐隐伴着哭腔的嗓音,那满腹的怒火瞬间就变成了满腹柔情,沉魅的嗓音温柔的甜死人。
“怎么了宝贝儿?”
苏澜佯装很委屈,啊的一声哭出来:“有……人欺负我。”
此时厉珒还在开车。
恰逢前方亮起了一个红灯,他一脚猛地把刹车踩到了底,双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
金刚怒目道:“谁?谁欺负你了?”
破有一股苏澜说出那人是谁,他下一秒就要提着刀去把人大卸八块的架势。
苏澜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忍心再装柔弱了。
她恢复正常道。
“别担心,我已经摆平了。”
“……”
厉珒听着她正常的语调,比爷们还爷们的平静和从容。
“感情刚才的柔弱是故意装出来的??”
“呵呵……”
苏澜回到客厅中央,沙发像磁铁一样把她的身子吸了过去。
“短短十分钟,你就给我打了将近十通电话,我若不装会儿柔弱,依照我对你的了解,电话接通的第一秒,你就会把我凶的体无完肤。”
厉珒:“……”电话里就能把她弄的体无完肤?他的功夫,什么时候有这么了得了?
“虽然我骗了你,但我今晚真的被人欺负了。”
“谁?”
厉珒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红灯,默数着它变绿的秒数,脚放在油门处,随时准备把油门一轰到底。
“白夜白。”
苏澜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是现任副总统的儿子,你认识这人吗?他突然不请自来,带人包围了我的南雅公寓。
还问了很多和一笙身世相关的事。”
这时厉珒这边的红灯刚好停下,亮起绿灯,他迅速把油门一踩到底,并调转行车方向,让布加迪威龙宛如离弦的箭一般,朝着苏澜的南雅公寓疾驰而去。
“我对白夜白这个人不了解,只是曾经在三哥口里听说过他,的确是现任副总统之子,同你的好姐妹白若兰,沾着点亲戚关系。
他怎么会对慕一笙的身世感兴趣?完全就是两个在生活中,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白夜白从小就在帝都混,慕一笙可很少去那边,按理说,这两个人,应当谁也不认识对方才对。”
苏澜接他话道:“白夜白应该不认识一笙哥,他今天来找我,主要是为了他们家族的族徽,一笙哥给了我一个指环。
说是当年把指环留给他的人,曾说过那枚指环和他的父亲有关,而那枚指环上雕刻着白夜白的家族族徽,我现在怀疑一笙哥的亲生父亲,就是白夜白的族人。
白夜白今天前来,主要是问我为什么会突然对他们家族的族徽感兴趣,估计是我找柴今歌母亲询问那个图徽的事,被他知道了。”
一听这话,厉珒更震惊了,他突然发现苏澜这些天向他隐瞒了很多事:“你居然在暗中调查慕一笙身世,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过?”
珒宝宝不高兴了。
老婆有事瞒着他,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
他不喜欢这种被苏澜隐瞒的感觉。
“我是被你爷爷还有你姑姑给套路的。”苏澜头疼的揉着太阳穴,“他们多半是知道慕一笙的亲生父亲来自白夜白家族。
觉得现任副总统势力太过庞大,轻易不好明着得罪,又实在是咽不下当年你姑姑平白无故,就被他们白家人搞大了肚子这口怨气。
同时也想给我一笙哥一个完整的身世,让他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这才设局,硬说当年害你姑姑被恶人玷污身子的人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