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当众发难,那经理急的满头大汗,连忙用求助似的目光看向陆温纶,却见陆温纶把手一扬,就示意他先行退下。
“澜澜,大舅今日宴请你们母女,带了十足的诚意来讲和,又怎么可能会在你们母女的酒水饭菜内下药呢?”
苏澜很想说姑奶奶信你个邪。
这老家伙坏得很。
她才不信陆温纶是来诚心讲和的。
“既然大舅是带着诚意来和我们讲和的,不妨把你的诚意亮出来,先让我和妈妈瞧瞧,再拿主意要不要原谅你。”
“芷柔,为表诚意,除了原来答应要给你的股份,我打算把虹洲岛也归到你名下,手续我已经命三海着手在办了,不日就会把文件送到你手中。”
“谢谢温纶哥。”
陆芷柔微笑着来者不拒,苏澜顿时心生诧异,今天的妈妈怎么感觉有点反常呢?
居然对陆温纶一直笑脸相迎千依百顺。
难道这老家伙真用自己的性命安危来要挟妈妈了?
不行。
必须想法子,尽快打破这个被动的局面。
“虹洲岛在哪儿?”
苏澜站起来斟酒,脸上满是好奇的表情,双眸紧盯着陆温纶。
“就是个小岛,你外公外婆当年还在世的时候,找大师看过那里的风水,大师说风水极好,可以荫庇后代子孙。
所以外公外婆就把那里买下来作为死后的归宿。”
难怪妈妈会一口答应。
原来外公外婆的骨灰就葬在虹洲岛。
“原来坟地,我还以为那岛上有金矿,巨值钱呢。”苏澜笑说着故意把给陆温纶斟酒的手,抖了一下,瓶里的酒登时就洒在了陆温纶的身上。
“啊,我的天!大舅你的裤子……”她故作受到了惊吓的模样,把酒瓶放下捂住了嘴巴,反应像极了小孩子做错事后的手足无措。
“老爷……”
林三叔迅速上前拿纸巾给陆温纶擦拭。
陆芷柔亦跟着站了起来。
“没事吧?”
她佯装担忧的问陆温纶。
“大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苏澜贝齿轻咬着唇瓣戳手道,样子很萌,但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就是故意的。
虽然早就料到苏澜今天就是存心来搞事情的,但陆温纶此时多少还是有些生气,酒什么地方不洒,偏要洒到裤裆一带。
偏偏今天穿的又是一条浅灰色西裤,这酒一泼上去,湿得特别明显,就如同尿湿了裤子一样,平时到没什么,可今天倾慕的女人在场。
“没事,大舅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坐下吃饭,大舅去换条裤子。”陆温纶脱下外套,把被苏澜泼湿的地方遮挡起来。
“孩子不是故意的,别放在心上。”陆芷柔目光紧跟着陆温纶,陆温纶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同林三海一道走出了包厢。
登时,偌大的包厢就只剩下苏澜和陆芷柔母女二人,苏澜觉得现在是让陆芷柔脱身的最佳时机,于是一把抓住陆芷柔。
“妈,不能待在这里了,赶快离开,那陆温纶一看就对你贼心不死,你再待下去,会出事的。”
陆芷柔却是猛地一下把她的手甩了开。
“知道危险你还来?!”横眉竖眼的,显然气炸了,前面的慈祥和温和都是伪装的,这才是陆芷柔此时的真实心情。
“我……”苏澜知道陆芷柔是担心她出事才这么生气的,她理亏,被陆芷柔瞪的把脖子都缩了起来,一看就是在装可怜。
“你什么你?!”陆芷柔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继续骂她道,且越骂越大声,“明知道你大舅是个比毒蛇都还要狠毒的人,你居然敢背着我们所有人来见他!”
“就是怕你们担心,所以才只带了小柯来,没敢让你们知道……”苏澜弱弱的解释。
“你不说我们就担心了吗?”
陆芷柔气的要命,“你说了,我有心理准备,后来陆温纶打电话给我说你在她手中,我也不至于担心的要死,被他牵着鼻子走!”
苏澜自然也不想把事情搞成这样,可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是她失算了:“好了妈,不要生气了,女儿知道错了……”
一时之间,陆芷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怒气腾腾的瞪着她,沉吟了半晌,才用力的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