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家赌场,所有来宾都以身份地位和财富为标准,按三六九等划分。
能上九楼和管事的在办公室喝酒叙旧的人,还非得厉珒这个段位的才有资格,饶是柯氏兄弟几人在D城横行霸道多年,也没有这样的殊荣。
今晚胜负已分,柯安杰只希望自己输的不要那么难看。
在他和白夜白陪苏澜坐上赌桌的那一刻,厉珒端着高脚杯,来到了巨型监控显示屏跟前。
苏澜威震四方掌控全场的女王气场,让他一如既往的放心和骄傲。
四爷勾着唇,将赌桌附近的人全都审视了一遍,最后目光定格在负责发牌的那位帅哥脸上。
“他就是你们赌场出老千最厉害的?”
皇家赌场负责人点头:“嗯,从未出过岔子。”
四爷又问:“柯大少爷出高价买通的人也是他?”
“对。”
“你们这的规矩,是作弊者,一个月只接一单生意,他既然接了柯家的活,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今晚不会再帮我妻子作弊?”
“规矩是这样定的。”
“那可如何是好?”厉珒眉头微拧,“今晚这题有点难啊,我妻子只是一个弱女子,又是出了名的良家妇女,不嫖也不赌,你们这最厉害的外挂被人买走了,她今晚必输无疑啊。”
“……”
皇家赌场负责人嘴角抽了抽,心想说,厉四爷,你怎么比我家姑爷靳枫还要无耻?
居然说苏澜是出了名的良家妇女,还弱女子?
朋友们,你们见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言不合就把敌人搞的家破人亡的弱女子吗?
夸她是良家妇女也就忍了。
可昧着良心说这女娃是弱女子,不好意思,这事真忍不了。
赌场负责人直接拆厉珒台:“厉四爷多虑了,常言道,一物降一物,那柯安杰个性刚强,喜鲁莽行事,厉太太温婉柔弱,行事沉稳,定能以柔克刚,取得最后的胜利。”
厉珒当然不会相信这人的客套话,直接问道:“林叔,你真出手帮下我老婆?她若输了就会心情不好,她心情不好,就会导致我心情不好。
我心情不好,就会发狂发疯,逮人就报复,万一到时我控制不住自己伤了你,可如何是好?”
“……”
赌场负责人一脸无语,他自闭了三十秒,想着当年靳枫在赌场为安小仙大杀四方的英雄事迹,那个心情啊,是相当的无语。
“年轻人,你们年代的男人,宠起老婆来,都是这么的没节操吗?连个中年大叔都不放过?”
厉珒看向林叔,面带笑容:“林叔,我对你已经很温柔了,以我的性格,素来都是动手就能解决的问题,绝不会和你浪费这么多口舌。”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
林叔生气的瞪着厉珒:“臭小子,不要以为你和我们老板有亲戚关系,就可以为所欲为,皇家赌场可不是你们厉家的后花园。
想怎么修剪这里头的花草树木,就怎么修剪。”
厉珒说:“所以我才一直对林叔以礼相待,求你帮忙,没有直接逼迫你呀。”
林叔闻言更生气:“你逼迫我有用吗?出千的技术是我的,我若不出,你就算逼死我也没用。”
“林叔所言极是,所以,你老人家倒是给句准话呀,帮,还是不帮?你要不帮,我可真对你不客气了哦。”
厉珒把玩着手机,指腹下面存着的便是林叔家人的电话。
林叔惧内。
一看到妻子的电话号码,立马就怂:“帮,别打电话给你婶子,她是苏澜的死忠粉,如果让她知道我不想帮苏澜出老千,她会杀了我的。”
“这就对了嘛。”厉珒收起手机,笑看着林叔道,“等一会儿事情结束了,我让苏澜给你几张亲密签名,你给婶婶带回去,到时候她一定会表扬你的。”
“……”
林叔伤心道:“我现在已经沦落到需要用你老婆的签名去讨好她的地步了吗?”
厉珒笑看着他:“这就是爱,说明叔是好男人。”
“少给我戴高帽,如果柯家那几兄弟因为这事,日后来找我们赌场麻烦,我和你没完!”
厉珒知道林叔在顾虑什么,腹黑道:“他们凭什么找你麻烦?底下那个出老千的小哥继续帮他们出老千,不帮澜澜,又没坏这里规矩。”
“可你让我出老千了啊!!!”
厉珒笑道:“你们这里,又没有不准赌场的人同时在一张赌桌上的出千的规矩,我这么做,也没有陷你们于不义的地步吧?
顶多就是利用人脉关系投机取巧,请了一个比那小子更厉害的出千手而已。”
“……”
林叔嘴角抽了抽,论狡猾,厉珒这厮绝对是当今之罪,愤愤然下楼:“行了,老夫说不过你。”
……
下楼时,苏澜和柯安杰等人已经赌了几场了。
意料之中。
在没有人帮忙出老千的情况下,苏澜连输五局。
“什么情况?”
这样的局面让柯安杰那方的人倍感压力山大,一人在柯安杰耳畔小声问道:“二少,不说这娘们的男人和这家赌场老板有亲戚关系吗?
为什么这位小哥会依照约定帮咱们不帮那娘们,该不会有诈吧?”
其实柯安杰心里也纳闷。
按理说,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