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卓诗雨也都凑了过去。
这可好,这几人凑在一起,怕是这宫宴更热闹。
老夫人被搀扶着下来,站在凤如倾的身旁道,“可是觉得闹了?”
“只希望能够遂了孙女的意。”凤如倾感叹道。
老夫人勾唇一笑,便说道,“那头也有人等着你呢,去吧。”
“是。”凤如倾便先往前走了。
朔惜雪与苍雪正在等着她。
几人聚在一处,倒也是其乐融融的。
朔霖与徐然难道凑成一席,如今二人落座,还不忘彼此打量了一番。
今日这宫宴,也不过是打着贵妃有喜的由头罢了。
至于皇上意欲何为,怕是只有待会宴席开始了,才清楚。
皇后独孤氏今儿个难得出席。
毕竟,往日的皇后,除了必要出席的场面,都不会出现的。
今儿个倒是难得啊。
凤如倾看向皇后,记得前世,大皇子病故,紧接着大皇子妃也去了,皇后因思念忧思过重,不到一年便也去了。
她对这位皇后是心生敬畏的,想起前世与皇后的相处,如今再见时,很难不生出几分地亲近来。
皇后眉眼间总是带着化不开的温柔,她的性子也是温婉大方的。
如今她坐在皇上的身旁,只是那样静静地坐着,端庄而不失大体,尽显母仪风范。
其实,君昊陌对皇后也是很尊敬的,只可惜,皇后薄命。
君昊陌也到了。
他很快地捕捉到了凤如倾的身影,随即便缓缓落座。
今儿个,君昊涎也难得入宫了。
皇上看着君昊涎的气色,见他有些好转,便也宽慰了许多。
皇后瞧见君昊涎,自然高兴。
故而,如今的脸上也难得多了几分的温柔浅笑。
这宫宴上,似乎充斥着化不开的温情,这也是难得的。
徐贵妃被搀扶着进来。
她有喜,怕是意料之外的。
就连凤如倾得知之后,也觉得不可思议。
可如今再看的时候,反倒觉得,这一切也许早在她改变了之后,而发生了变化。
且不说到底是不是因为她,可眼下看来,的确是发生变化了。
还是说,前世徐贵妃的确有喜了,可是,后头发生了变故,就夭折了呢?
只是因某种原因,而将这消息给封住了。
凤如倾径自思索着,不知不觉,便感受到了一道目光正朝着她看来。
不似君昊陌那带着一种掠夺,徐然带着几分地笑意,而是一种玩味的眼神。
她抬眸想要看过去的时候,那眼神已然消失了。
凤如倾蹙眉,又是谁掺和进来了?
朔惜雪见她出神,凑近道,“今儿个可还真热闹。”
“的确热闹。”凤如倾低声道,“也许,还会有惊喜。”
“惊喜?”朔惜雪挑眉,“能有什么惊喜?”
凤如倾想了想,便又道,“不然,怎么可能如此招摇?”
“这倒也是。”朔惜雪随即便将目光落座了独孤婉卿的身上,淡淡道,“希望,表姐能够如愿啊。”
“这端看她的取舍了。”凤如倾已然尽力了。
独孤婉卿顺着目光看了过来。
与凤如倾的眼神相撞,二人对视了一眼,便又移开了。
徐然坐在那,不知为何,反倒有些如坐针毡。
他转眸看了一眼,倒也没有发现有旁人。
朔霖不知何时,从他身旁挪开了。
又过了一会,他身旁坐了另外一个。
他瞧见面前的人时,双眸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你何时滚回来的?”徐然嘀咕道。
“就在刚刚。”男子低沉的声音传来,还带着几分地邪气。
徐然皱了皱眉头,“这次回来,又想做什么?”
“听说我不在京城的时候,发生了许多妙事。”男子勾唇一笑,“我可是过来凑热闹的。”
眼前的不是旁人,正是独孤家的大公子,独孤鼎。
徐然与独孤鼎素日倒是走得近。
毕竟这个人,太过于随行了,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也不知他究竟要做什么?
反正呢……就连独孤家的那帮子老顽固都对他束手无策,每每都指着他鼻子大骂他顽劣不堪。
徐然倒是没有想到独孤鼎会在此时回来。
只不过,他的眼神往哪里瞟呢?
等等……
徐然轻咳了几声,“你又想作妖?”
“啊?”独孤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随即便放在了一旁。
显然,这酒不是他喜欢的。
皇后也瞧见了他,便递给了君昊涎一个眼神。
也就怪了,这世上能够制服得了独孤鼎的除了君昊涎,倒没旁人了。
前世,君昊涎病故之后,独孤鼎便也就此隐没了,像是这世上压根没有这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