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倾见朔惜雪嘟嘟囔囔的,随即便睡着了,传来了她的鼾声。
凤如倾浅笑着靠在一旁,推开窗户,望着远处的南山,她也缓缓地合起双眼。
昏昏沉沉中,她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像是被卷入了一团软软绵绵的东西里头,又过了一会,等她要睁开双眼的时候,耳畔传来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
“莫要贪睡。”
她试图要睁开双眼,可却还是徒劳。
凤如倾能够感觉得到那在她耳畔传来的声音,宛如这山涧中那一座大山,低沉却又让她安心。
她的心也随之一动。
不知不觉,她像是被放下了,一阵风吹过,她猛地惊醒,才发现自己依旧靠在软榻上,只是身上披着一件披风。
她起身,便见琅芙与琅影正侯在不远处。
“主子,属下担心您着凉了。”琅芙看向她道。
“适才可听到什么声音?”凤如倾问道。
“没有。”琅芙摇头。
凤如倾沉吟了片刻,那梦也太过于真实了。
到底怎么回事?
而此时的南山深处。
独孤婉卿费力地往上爬。
独孤鼎倒是不觉得累,只是小心地跟着独孤婉卿。
“姐姐,快到了。”独孤鼎看了一眼凤如倾画的地图,说道。
独孤婉卿仰头看去,长长地叹了口气。
“继续。”
待二人到了地方,独孤婉卿低头寻找昙花。
独孤鼎也低头看着,随即道,“好像没有昙花啊。”
“再仔细找找。”独孤婉卿说道。
独孤鼎便也认真地找了起来。
好在独孤婉卿半蹲着,好半天才找到。
她连忙摸索着附近的也没有印记。
独孤鼎也凑近前来,在不远处找到了。
他连忙从独孤婉卿的手中拿过令牌,放在了上面。
果然,面前的地裂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了一条密道。
二人对视了一眼,便进了密道。
那地缝又再次地合起。
等走出密道,放眼望去,果真如凤如倾所言,乃是与山脚下一样的镇子。
二人便又到了东头的院子。
金蟾瞧见他们二人,便引着入内了。
待到了屋内之后,隔着屏风那头,便传出低沉的声音。
“你便是上回那个丫头所说的人?”屏风后的人沉声道。
“正是。”独孤婉卿恭敬地行礼,“晚辈给长辈请安。”
“听这声音倒是个不错的孩子。”神医低声道。
“晚辈见过神医。”独孤鼎也恭敬地一礼。
“你……先出去。”神医沉声道。
独孤鼎一听,先是一愣,却也恭敬地退下了。
毕竟,他也是听说,这神医的脾气古怪,他忍就是了。
谁让他们有求人家呢?
独孤鼎出去之后,便站在院子内。
金蟾正在那晒药,抬眸看了一眼他,“你跟那个人很熟?”
“谁?”独孤鼎问道。
“就是这个……”金蟾指了指自己腰间的荷包。
那荷包上绣着一个凤字。
独孤鼎嘴角一撇,“倒也不算熟。”
“哦。”金蟾自顾自地道,“她啊,是个怪人。”
“何止是怪。”独孤鼎一听,连忙打量起金蟾来,只见他是个七八岁的孩童。
他连忙上前,咧嘴一笑,“不知道小先生能否指点一二?”
金蟾见他如此谄媚,冷哼一声,“你也算不得什么好人。”
“额……”独孤鼎一愣,不解地看向他。
金蟾随即道,“爷爷说过,凡事皆有两面,你呢,是两面都占,故而不算什么好人。”
“这话何意?”独孤鼎不解地问道。
“亦正亦邪之人。”金蟾说罢,便一溜烟走了。
独孤鼎当场愣住了。
这又是何意呢?
多年以后,独孤鼎再想起这句话来,不由得觉得自己当初应当虚心请教才是。
独孤婉卿小心地站在那。
“原本,我是不会理会你这档子事儿的,只不过是那丫头的夙愿未了,全然是你与她交好的造化。”神医直言道。
独孤婉卿听着,不由道,“神医所言之人,可是如倾妹妹?”
“不然呢?”神医随即便丢了一个东西出来。
独孤婉卿连忙要接过,奈何自己并无武功,便瞧着那东西砸在了自己的脚下。
她连忙半蹲着,宝贝似地拿起来。
“还魂丹不是什么好东西。”神医冷冷道,“你确定那还魂丹是你原先被偷走的那颗?”
独孤婉卿顿时睁大双眼。
“多谢神医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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