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从一旁的随身带着的箱子拿出了一个瓷瓶,随即便又将银针包铺开。
凤如倾站在一旁认真地看着。
君昊陌见她神色淡然,不过那眼眸中反倒透着一股倔强,尤其是看着冷风的时候。
前世,凤如倾一直想跟着冷风学这些东西,只可惜,碍于尊卑,他一直都是避而不见的。
如今可算是寻到了机会,她自然是要认认真真地看着。
冷风用银针刺入还在失神的凤司清的穴位,凤司清便宛如木偶一般呆坐在那。
而后,他又从瓷瓶内倒出一些奇怪的东西,有一股异香。
凤如倾看了过去,便见冷风正将银针拔出。
随即将银针放入了这异香中。
他随即便又将先前事先准备好的成王世子的血放入了异香中。
“的确是。”冷风看向她道。
凤如倾双眸闪过一抹惊讶,不可思议地看向凤司清。
可是凤司清显然懵了,压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有喜了……
而且,她竟然……
凤如倾瞪大双眼,随即便道,“既然如此,那便如实禀报吧。”
凤如倾很清楚,若是这般的话,她有孕在身,这便是成王世子最后的骨血,成王只有成王世子这一个儿子,自然不可能放任着不管。
君昊陌看向她,“难道你不担心,到时候成王只要孩子?”
“可此事儿总归要有一个了解,皇上只想要一个答案。”凤如倾直言道,“可做的如此天衣无缝,能够让成王世子服下失去神志的东西,必定是成王府的人。”
凤如倾又道,“眼下,只能如此。”
“看来,你也只想事情尽快解决。”君昊陌直言道。
“我本就不想理会。”凤如倾说的实在。
凤司清听着,不可思议。
她便这样没了清白,又这样有了旁人的孩子,而且,那人便这样无缘无故地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可是,她很清楚,那个毁坏了她清白的人,并非是成王世子。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司清早已心乱如麻,没了方寸。
她见凤如倾与君昊陌竟然如此淡然地说着此事儿,让她越发地觉得自己本就不过是蝼蚁罢了。
明明都是凤家的女儿,为何她的命便如草芥,而凤如倾则能够与二皇子这般谈笑?
凤司清便这样呆呆地坐在那。
不,她一定要找到那个陷害她的人。
可是,为今之计,便是要活下去。
凤司清牙咬切齿,暗暗地发了毒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让凤如倾也尝尝这样的滋味。
早先对凤如倾的那点好感如今也是荡然无存了。
凤如倾从慎刑司出来,抬眸看着远处,不知何故,只觉得明明是艳阳高照,反倒那云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转眸瞧见君昊陌正在看她。
“二殿下可否如实禀报?”凤如倾问道。
“索性此事儿并未传播开来。”君昊陌又道,“只不过,你为何会知晓?”
“自然是有心人放出的消息。”凤如倾淡淡道。
“你不想查?”君昊陌看出了她的心思。
“有心算计,布置的如此天衣无缝,却还是算漏了一样。”凤如倾淡淡道。
“万一成王不要这个孩子呢?”君昊陌又直言道。
“那也是二妹妹的造化了。”凤如倾再次地说道,“只说一点,此事儿便与凤家无关。”
她说罢,便径自去了皇后那。
皇后看向她,“你是说她有孕了?”
“是。”凤如倾垂眸应道。
皇后敛眸,“看来此事儿是要如实禀报皇上才是。”
她随即又看向君昊陌,“具体什么情况,待会你与皇上禀明。”
“是。”君昊陌垂眸应道。
等到皇上驾到。
他身后跟着的便是成王。
成王冷冷地看了一眼凤如倾,
待皇上落座,凤如倾恭敬地行礼。
君临看了一眼凤如倾,“朕赏赐了你一块令牌,倒是真派上用场了。”
凤如倾敛眸道,“圣上恩赐,臣女不敢肆意妄为。”
“凤二小姐之事,可有说辞?”君临直言。
凤如倾便将所查一五一十回禀。
君临沉吟片刻,“若果真如此,毕竟是皇家血脉,自是不能随意摒弃。”
成王一听,连忙道,“臣弟愿将她接回王府。”
“以何名分?”君临又问道。
“恒儿之死,也该有个交代。”成王是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
君临便看向凤如倾。
“若是成王执意要个说法,不妨让臣女去一趟成王府如何?毕竟,成王世子的品性如何,臣女虽不清楚,可,这外头的传闻多少还是存真的,外人都说成王世子不喜女色,只好伶人,更是在外置了宅子豢养了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