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张浩初说话的时候,我便将我周身的炁场蔓延了出去,想要感受一下这张家老太爷的修为到底达到了一种什么程度,有些时候,并不是从表面看就能看的出来的。
当我去试探张浩初的修为的时候,张浩初明显也在试探我,我们双方各自都屏蔽掉了自身的修为,都是为了想让对方摸不清楚自己的底细。
然而,这种各自屏蔽掉身上的修为的做法,却也是一种试探修为的方式,我莫不清楚他的底细,证明他的修为或许在我之上,他摸不清楚我的,也同样说明我的修为有可能在他之上。
到底谁跟强一些,那只有动了手才知道。
我看向了张浩初,微微笑道:“姓张的,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你这个做老人的没有给自己的子孙做个好示范,才会惹下今天的祸事,这其中有一个大半的责任,最后这个锅还有要你来背。”
“小子,你看来是铁了心要为陈家出头了?”张浩初沉声道。
“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收不住手了。”我淡淡的说道。
“你可以的,现在你带着陈家的那个女人离开,老夫可以既往不咎,老夫承认,一开始是我孙儿不对,将陈家的人打伤,可是人既然已经打伤了,我们张家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我孙儿张雄被你重伤,张家的宅院也被你拆的七零八落,几十个家丁被你斩断了脚筋,这口恶气你也应该出了吧?”张浩初道。
我去,我以为这老头儿是出来跟我拼命的,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能够说出这番话,足以见得,此人城府极深,绝对的高深莫测,今天我要是转身带着陈青蒽离开了,以后说不定会对我使出什么阴招下三滥的手段。
这老头儿肯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他是不确定今天是否能够将我留在这里,一旦他能够轻而易举的将我给放倒,估计也不会跟我说这么多的废话。
这个江湖,永远都是靠实力说话。
心中这般想着,我便跟那张浩初说道:“老头儿,你能这般说,说明你还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的,也罢,我也就不多跟你们张家计较了,一会儿你跟着我回去,跟陈家的人磕头赔罪,我顺便将张庙鹏的牙齿全都打落,咱们就这么算了,张雄虽然被我重伤,但是伤势远远没有陈明道严重好吧。”
我故意将话说的这般恶毒,如果张浩初连这话都能应承下来,那我吴九阴就真的服气了,以后他要找我的麻烦,我也没有二话。
只是当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张浩初的脸色明显是黑了下来,阴仄仄的笑了起来。
伴随着他的阴笑声,从两侧的废虚之中突然缓缓的走出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看上去都在七八十岁上下,三人分作三面,将我团团包围了起来。
“爹,如此嚣张的狂徒,就不要跟他废话了,我们爷仨儿联手,将他的性命留在此处,咱们张家在普州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窝囊气!”
一个脑门上光秃秃的地中海的老者怒视着我,缓步朝着我靠近。
另外一个人也是七八十岁的年纪,头发花白,嘴巴下面留着山羊胡,阴沉沉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手里拿着一把长刀,眼睛一直斜撇着我。
这给我一种感觉,眼前这人好像是一只一直死死盯着你不叫唤的狗,因为这种狗最是阴狠,它虽然不叫,但是眼睛却盯着你身上的每一处要害,一旦动手便会下死嘴。
此时,我才突然想了起来,尼玛,我差点儿都忘了,张雄也是有老子的,这张浩初竟然还有两个儿子,看着修为都很不错,起码比刚才的张雄要厉害许多。
怪不得张家能够压陈家一头,家中人丁兴旺,高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