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对着宁墨笑着出声:“还是你拿他们有办法。”
“不过同他们之前约定好了。若功课不达到应有的目标,便不会带他们出去。”宁墨笑了笑,开口。
“嗯,墨儿,今日你让夏霜发的招募神医的告示到底是何意,说是身边的丫鬟病了?可我倒是并未听到,是谁怎么样了吗?”徐氏似是想到了什么,忙一把抓住宁墨,出声询问道。
“娘亲别急,是冬瑶,她发生了意外,不过过几日便会好的。”瞧着徐氏一副担忧的急切模样,再加上事情肯定会越闹越大,免得她过多遐想,宁墨便见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
“竟发生了这等事?真是可恶!难怪府中的气氛,我甚是觉得不符合常理。”徐氏脸色的神色变幻莫测,这些日子,她一直忙着将府中的账务梳理明白,又将各个管事一一收服,虽感觉到异样,但一忙起来倒也顾不上想其他。
“都过去了,娘亲,一切都有墨儿,你只需要将府中的诸多事情处理好。”宁墨拍了拍徐氏的手,安慰道,心下却泛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宁亦文当然不会将之前的事流传开来。这种事情,他一贯的处理方式,便是捂得严实,就连国公府中的人,都鲜少知道。
“墨儿,你…..”徐氏动了动嘴唇,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她复又想起了,前几日宁涵在睡梦中的话语,他一直在说,墨儿,别怕,有爹爹。
她又何尝不明白,她的夫君和女儿都或多或少地隐瞒了一些事情,她知道他们是为她好,不想让她卷入这些是非的旋涡中,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与其整日里,胡思乱想,不安的猜测,倒不如一起承担。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问宁墨,她想一五一十的问清楚,但是话到嘴边,任何语言都显得过于苍白。因为她的女儿,她年仅十三岁的女儿,早已经替他们,替煜儿,承担着本不应该全由她承担的责任。
眼中似有泪光闪过,徐氏忙端起桌上的茶盏,作势抿了抿,以此敛下眸中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怎么?娘亲你是不相信墨儿吗?墨儿可是能与大学士比肩,富有才华的天才。任何事情均信手捏来。”宁墨感到周遭的气氛有些压抑和沉重,故作调侃道。
“你啊….羞羞。照你这么说,不就是可以和你外祖父比肩了。”徐氏听到宁墨轻快的语气,伸手点了点她的额间,失笑出声。
“额…..墨儿一时大言不惭,改日定当请外祖父恕罪。”宁墨笑嘻嘻地开口,随即软糯地道。
“好啦,正巧我这会子无事,我去厨房给你做点你爱吃的菜肴,再熬制些膳汤,好生给你补补身子。”徐氏边说边站起身来。
“那墨儿今日得多吃些。”宁墨以手鼓掌,欣喜地道。
待徐氏走后,宁墨嘴角的笑意,才堪堪黯淡下来,她其实是有看到的,娘亲刚才端起的茶盏里根本没有一滴茶水,她无非是故意遮掩,是爹爹同她说了什么吗?宁墨能明白他们内心的情感,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若上一世,不是因为自己的大意和轻信他人,她的爹爹和娘亲,煜儿不可能落得那么惨重的下场,是她,是她太过于愚蠢。
宁墨任指尖掐进掌心,可她却丝毫不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