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煦将宁墨送回墨染阁,却没有回别院,反而去了相反的方向。
而此时的宁心雅,重新换了身同色同款衣衫,嘱咐了那黑衣人几句,便回了李府。
只是与她设想的不同,原本应该昏暗的李府,此时却灯光通明,似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宁心雅心中咯噔一下,似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袭来,想着脚步极轻的往里走去。
来往的下人步伐匆忙,看到她也只是稍微的点了点头,直到一道苍老的声音叫住了她。
“夫人,老夫人请你过去。”孙嬷嬷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的开口。
宁心雅闻言,不着痕迹地看向她,试探性的出声:“孙嬷嬷,不知母亲让我过去是因何事?如此晚了,怕是会打扰她休息。”
“夫人严重了,不止老夫人,轩少爷也在那里。夫人还是赶紧随老奴过去吧。”孙嬷嬷神色淡淡的出声,话落,径直往前走去。
宁心雅咬了咬牙,这个老奴才,竟然敢如此无视她,稍微停顿片刻,只得跟上她。
宁心雅越走心下的怪异之感更盛,这不是去李老夫人的居所,反而是去高琳所在的院居。
正厅内。
宁心雅刚刚踏入,偏听一道极怒的声音响起:“跪下,你个毒妇!”
宁心雅一怔,淡淡的扫向一旁的李晨轩,见他的眼神明显的躲避之色,甚至还带有一丝愧疚,再略一联想,心下冷笑,看来是有人是出手了,果然不听话。
“母亲,这是怎么了?”宁心雅讲眸光转向上座的李老夫人,故作疑惑的开口。
李老夫眼神如鹰般的目光直直射向宁心雅,语气盛怒的出声:“你还有脸吗?你这是做什么去了?别说你去庙里为玥儿祈福,你为什么要如此对琳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母亲,何出此言,今日外出,我事先给夫君说过的,今日去了城西的庙中,因主持外出,回来的晚些,这才帮着玥儿的魂魄诵经直到现在,我已经提前吩咐马夫回来禀告了。”宁心雅细细的解释,语气柔声道。
“你……强词夺理,满口胡言,晨轩,这就是你自己求的好夫人。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李老夫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宁心雅,而后又痛心疾首的望着李晨轩,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
“母亲,先别急!”李晨轩一看李老夫人的模样,神色一遍,忙上边安抚。而后有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向宁心雅,欲言又止地开口:“哎,雅儿……你……”
“夫君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如此惹母亲气恼。”宁心雅一脸自责的看向李晨轩,眼睛似是被水雾覆盖,自是一副楚楚可怜。
李晨轩看着她的模样,原本不忍的心,更是心软的一塌糊涂,不管不顾的向着她走去,安慰到:“雅儿,莫要伤心,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李老夫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自己的身边径自离开,被气的差点吐血,原本只是故作痛心疾首,这下倒真的弄假成真。
“晨轩,你怎如此糊涂,想想躺在里间的琳儿和她腹中的孩子,你可别忘了,那孩子也是你的亲身骨肉。”
李老夫人不管不顾的开口,连带的声音里都染上了愤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