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任由他拉着,瞧着这倒不像回墨染阁的路,心下好奇,便开口问道:“君煦,我们这是去哪里?”
君煦转头,看向在自己身侧的人儿,含笑地出声:“我也不知要去哪里,只想着和你独自漫步也是极好的。”
“好。”宁墨回以一笑,不躲不闪的开口。
话落,君煦便觉得掌下的玉手反客为主,与之十指相扣,一股名为欢喜的情绪自心底发散,速度蔓延开来。
对于她此番的举动,君煦甚是满意。
“走啦。”被他这般盯着,宁墨多少有些不自在,晃了晃他的手,催促地开口。
两人走的路径都是鲜少有人经过的偏僻之处。
但月华洒在他们二人身上皆是为其周身营造了绝佳的光韵。
“君煦,你怎么知道宁国公府的这些小道?”宁墨瞧着他虽看似杂乱无章,但行的每一步都不像是第一次经过,故而出声。
“嗯,之前为了探查那位阮宁的真实身份,曾将来过这里,还有幸看了一场好戏。”君煦一本正经地开口,虽听着如常,但那语气里的戏谑极其明显。
闻言,宁墨的脸颊一红,他说的是之前自己设计春桃同宁博在一起的事情。
那件事情之后,他还去了墨染阁,言语间都是调侃,使得两人争锋相对了起来,而后自己更气不忿他的无礼,狠咬了他。
想着,宁墨下意识的往君煦的手上看了看,随即便听到男子低沉悦耳的地笑声:“早就不疼了。”
他的话一出,使得宁墨浑身更加不自在起来,抬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颇有几分不服气地出声:“我可记得,当初是某人不分青红皂白先掐在我的颈脖上。”
“有吗,许是你记错了,我明明是想凑近些瞧瞧你是不是我要找的阮宁。”君煦睁着那双无辜的湛黑眼眸,不假思索地开口。
“哼。”宁墨似是想到君煦的摄人架势,红唇轻撇,作势便要将手抽出来。
只是她的意图早被君煦看在眼里,那点力道非但没有达到目的,还被他更加用力握紧了几分。
“我那是给你开玩笑。”君煦讨好地轻声哄道。
宁墨听他如此这般说,优雅的向他翻了翻白眼,一副我信你才怪的模样,但到底并未真正同他生气,未有其他的动作。
其实她也觉得纳闷,自己那点不为人知的小性子每每在君煦展露无遗。
有时候,她甚至认为那些稍显幼稚的行径,根本不是她做出来的。
比如,此刻,她刚刚一系列的举动,似乎是有些野蛮不讲理。
“墨墨,无论你这么样,都是最好的。”君煦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郑重地出声。
他喜欢宁墨对着自己时,同外人不一样的情绪,时而俏皮,时而轻瞥,时而娇嗔,都是那般的鲜活灵动。
“嗯,你也是。”不得不说,君煦的话成功地使得宁墨将思绪打断,柔声开口。
君煦定定的看向她的,喉结动了动,那双如墨的瞳孔中,是幽暗的光,但终究只是拉着她继续朝前走去。
心中忍不住地暗叹,他的女孩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而后,宁墨便将她在王氏那里得到的消息说与君煦听,两人客观的分析后,就此事商议的了一番。
君煦将宁墨送回了墨染阁,这才复又回了宁煜的院落。
次日,一早。
一辆挂有宁国公府字样的马车径自从大门处,行驶出来。
只因今日是宁煜参加讨论学识的日期。
因着此事是由宫弈提出,是以,渊帝便将人直接将场地定在了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