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煦将宁墨送回府后,这才又回了别院。
此时的书房内,萧然和宫弈正在大眼瞪小眼,不,准确的说是,萧然单方面的将目光放在宫弈身上。
一开始,当他知道魂殿的殿主便是宫弈后,便能根据他一贯的行事作风而推测出他的性格。
但这两次相处下来,却又觉得他倒也不是那般冷漠和狠厉。
虽外表看似还是如寒冰般的人物,但萧然能感受到,至少他对西楚的子民是真心实意,倒不是为了同太子或者其他皇子争权夺利。
这份心,确实有几分难得。
“萧二公子,我的脸上一没银子,二没美人,你这般看我,委实有些不合乎情理。”宫弈似乎是实在受不了他的视线,忍不住的吐槽。
“咳,咳。我只是觉得七殿下倒是同我认知里的不太一样,失礼之处,还请见谅。”萧然笑着开口,面上虽有一闪而逝的尴尬,但还是直言不讳地道。
“人本来都是复杂多变,没什么值得意外。”宫弈淡声道。
萧然闻言,轻笑了起来,他这幅架势倒有几分看红尘的意味。
“听说此次前来,西楚的皇后娘娘是存了让七殿下和亲的心思,不知七殿下可有看上的人?”
宫弈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可不记得和萧然的关系这般好了。
“未曾。”
意料之中的回答,萧然不知哪根劲搭错了,又继续问道:“那七殿下可有喜欢的姑娘?”
宫弈眼中闪过一抹茫然,但很快反应过来道:“没有。”
他可不要那什么所谓的喜欢。
那些手中月的幻影,都是为了哄骗无知的人罢了。
比如,他的对手。
最近这般时间的接触,他明显感觉君煦身上以往那股摄人的劲头现如今渐渐的隐藏起来,想必都是为了那宁墨。
他虽并未见过两人在一起的画面,但他能想象出来。
肯定又呆又傻。
想着鬼使神差般问道:“何为喜欢?”
“这个.....”萧然挠了挠头,这个他也不知道。
许久,就在宫弈都要将这个话题忘记之时,便听萧然说:“喜欢大抵是遇到一个人,会一直想着她,时时刻刻都想与她在一起。
拥有她,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想不到萧二公子竟懂的如此多?”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君煦闲庭信步的走来过来,面色不乏嫌弃之色。
“我这不是看你因材施教吗?”萧然摸了摸鼻子,讨好的出声。
君煦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而后便直接说起了此次有关文武赛事的事情,以及有关蛊毒和那几批不知下落的死士。
“你想怎么做?”宫弈极快的反驳道。
这世上除了你身边的人了解你之外,剩下的便只有对手。
无疑,宫弈是了解君煦的。
“杀了他,此人在蛊毒上的造诣决计不低,直接杀了即可。”君煦面色如常的开口,似乎在说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他的话却让身边其他的两人一惊,不是不敢杀,而是若一旦杀了他,必定会将云霆所带的势力一举歼灭,那这可不是随便杀个人便能解决的问题。
“你真的决定了?这是都城,若是因此引起其他几位王爷的注意,那日后....”萧然神色正色地道。
“无妨,此事我会用魔殿的人。”君煦淡然的开口,眉宇间却有着一股坚定。
若他此次不下手将那巫蛊师杀了,怕是后患无穷。
花折的医术他再清楚不过,除了师傅,根本没有人能够超过他,若是他医治好的人再次被蛊毒控制,此事可想而知。
“可是发生了何事?”此时的宫弈突然道。
原本他们只想将云霆的势力消除大半,但君煦却突然如此说,而且驿馆的事情还特意让自己帮忙,若说不是发生了何事,根本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会这般改变。
君煦倒也没瞒着,将冬瑶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不过并未说具体是谁,只说是自己留在都城的手下。
宫弈闻言,脸色微凝,眉宇间的尽是一片沉郁。
显然,君煦能想到的事情,他也想到了。
“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魂殿的人也都调到都城,只是安置在哪里,便看你的了。”君煦并未想到,他会如此说,抬头看过去,两人相视,从各自的眼神中便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在相同的敌人面前,他们选择信任。
“不过,此次的事情,我帮了你,记得你欠我一个条件。”宫弈理所应当的开口。
“你别忘了,当初找到我合作的可是你。我们只不过,我这人心善,愿意给你个机会。不过,我可没你那么小气,条件便条件。”君煦笑道。
宫弈一噎,就知道在他这里讨不了好。
“没想到南夏的人野心如此大,这事确实有些棘手。”宫弈懒得同他计较,正色道。
“嗯,你在西楚的势力如何?若是可以,不防好好搜查,那批之前送走的死士,我怀疑已经浸透四国。”君煦道。
“此事我会让下边的人多加注意,不过我在西楚所在的实在有限,太子一族势力不可小觑。”宫弈应声开口。
他这些年因着寄养在皇后的名下,行事未免有些束手束脚,但他很清楚的一点,太子虽平庸,但是他背后的公孙一族,却是根深蒂固。
便是连他那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父王,都得忌惮三分。
“嗯,尽力而为即可。”君煦淡淡的道,声音里不带任何的情绪。
“你们两个会不会有些紧张的过分?即便再是死士,那也得有争斗的时候,他们才会显现,至少在维持相应的平和下,他们应该不会如此名目张胆。”萧然分析地开口。
“不会。”
他的话一出,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异常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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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俱疲,浑身乏力,准备搬家!
已改,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