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元自知理亏，低下头不说话。

君霸天叹口气，“算了，他是你儿子，你护着他一点也正常。现在人都已经死了，再追究也没有意义。”

“是。”君天元点头。

“天元和暖城之死不可让别人知道。”君霸天想了想，道：“若是有人问起，就说他们两带队出去历练了。”

儿子之间这样互相残杀，君天元这个当父亲的心里最是凄凉。

君文博杀了君天元，此时不管怎么安慰都显得不那么真诚，索性也就什么都不说。

倒是君天元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文博，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天元会如此，也是他咎由自取，我也警告过他，只是他从小就思想偏激，听不进去。走上这条不归路，我也不意外。”不意外是不意外，但死了儿子总归还是难过。

作为父母的，即便子女再不争气，总还是希望他们能好好的活着。

这么一瞬间，君文博发现君天元的肩膀好像都塌了一点下去，整个人似乎一夜之间就老了十几岁。

知道以前的一切都是误会，看到他这样，君文博心里也不好受，“父亲，对不起。”他并不后悔杀了君天元，只是因为让自己的父亲难过这件事而道歉。

“没事了。”君天元拍拍他的肩膀。

见气氛有些低沉，君霸天转了话题，“文博，你传信说你打算去妖界，是已经决定好了吗？”

“嗯。”君文博点头，“如今的红尘境域大陆灵气匮乏，继续待在这片大陆之上，只会让修为禁锢不前。我打算前往妖界修炼，顺便……顺便打听一下菡儿的下落。”

恐怕不是顺便，而是主要目的吧。

君霸天叹口气，道：“你既能斩杀天元，实力必然也与他相当。在红尘境域大陆，作为皇灵武者已经算是顶尖强者，但在妖界，这样的实力显然还不够看。你过去之后，很可能一次意外就让你丢掉性命。这些你都想过了吗？”

“爷爷，我都已经想过了。”君文博严肃道：“若是我贪图安逸，畏畏缩缩不前，岂不是辜负了小双儿千辛万苦替我修复灵脉的心。而且，或许是出于作为父亲的自尊心，我也并不想落在小双儿后面。总归实力要强一些，才能保护好想保护的人。”

君霸天十分了解这个孙儿的性格。别看他平时温文儒雅，其实性子刚强。除非不做决定，一旦做了，就不可能轻易改变。

“好。”君霸天点头，“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你尽管放心去，这边有我照顾着寻双，不会让她有事。不过我看寻双也在红尘境域待不了多久，多半也会去其他的领域。”说起来，其实红尘境域大陆也并非没有顶尖强者，只是但凡有些抱负的修者，红尘境域大陆都留不住而已。

君天元问道：“决定什么时候走？”

“原本是打算看着小双儿参加完青年强者排行榜比赛再走的。”君文博一笑，道：“不过后天就是满月之日，那时结界最为薄弱，所以还是决定提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