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燕一听,泪更是控制不住地流个不停。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也不去听听,现在街上都传成什么样子了!公然毁坏王府大门。那上面的牌匾可是先皇御笔亲赐!那个逆子他有几颗脑袋,够这么个折腾法?”李云奇越说越气愤,直接抬脚,一脚将大夫人踹翻在地。
老夫人屋子里的丫鬟个个把头埋得低低的,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你们,全都退下。”老夫人看不过去了,出声挥退所有下人。
李云奇向前一步,逼近齐月燕,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盯着她,嘴角噙着一抹冷入骨髓的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个时候纳妾吗?就是因为被你的好儿子气得,没控制好力度,失手打死了那个丫头的哥哥。我要是不想法子安抚住他的家人,你觉得,这件事,很好收场吗?
“你身为主母,不知道为夫君分忧,不知道好好教育儿子,倒是带着几个姨娘来闹母亲,让母亲不能好好养病,你说说你,是不是其心可诛?”
齐月燕被吓住了,愣愣地看着李云奇,眼泪哗哗地流,就是不敢哭出声。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在母亲面前混闹,就永远都不必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懂吗?”李云奇冷冷地问。
齐月燕眼中的神采一点点熄灭了,变成绝望空洞,机械地点了点头。
李云奇丢开她,走到老夫人面前,跪下请罪:“母亲,都是儿子的错,让你烦心了。”
老夫人摆摆手:“你是大将军,内宅之事,本就不是你该管的。都是齐月燕这个主母无能,你何错之有。让人带她下去吧。我不想再看到她这个蠢样子。”
李云奇立刻吩咐丫鬟,将齐月燕扶了回去。
齐月燕失魂落魄地回到李子严的房间,默默地,没有半分精神。
齐诗诗看到了,忙将她扶了回去,细细宽慰。
齐月燕免不了对着齐诗诗一通哭诉。
齐诗诗眼神幽深,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这个天真得可以的姑姑。
祖父就是太过于宠爱她了,才让她养成了这样天真可笑的性子。
当然,要不是姑姑这样的性子,也不会这么容易让她利用,住进侯府之中来。
“姑姑,你也是,为了个不入流的小妾,丢下表哥跑去找老夫人做什么?你是有诰命在身的侯府主母,你怕什么。就算侯爷有再多妾室,还不都得在你手底下讨生活。你只需要让她们相互制衡就行了,为她们得罪老夫人和侯爷,也太不值得了。
“不过,你放心,这次侯爷发火,不过是迁怒罢了。要不是常朝那个小贱人太阴险,害了表哥不说,还弄得整个京城流言四起。让侯爷吃了大亏,他也不会这么生气。你正好撞到了枪口上,成了出气筒而已。你放心,就算侯爷再不喜,也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更不可能休妻。”
齐月燕愣愣地看着齐诗诗:“真的吗?侯爷只是迁怒?消了气,就没事了?”
齐诗诗笃定地点头:“绝对是。”
齐月燕这才摸了一把眼泪,跟着点头:“就是。我跟侯爷这么多年夫妻,他怎么可能为了个小丫头,与我生分了。回头也得好好劝劝子严。这次他闯的祸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