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哪和哪儿啊?又怎么了?”
顾全有不解的问。
“装糊涂是吧?昨天晚上有人一直在敲子涵的房门,你说不是你儿子干的还有谁?一次不行,又来一次是吗?你现在回归家庭了,你儿子还不罢手,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赶尽杀绝?”
顾全有听了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说:“不可能,昨天晚上子峰一晚上都在家,我亲眼所见,不会是什么人认错门了吧?阿惠,你不要草木皆兵好不好?”
顾子全还想护顾子峰。
“这样的话我也能瞎编?昨天晚上,子涵的陪护回他家去住,一晚上都没敢睡觉,这会子涵在医院里埋怨我。老顾,你有没有和你儿子讲清楚?子涵可是他亲弟弟,他不想和他分家产,只要他不要影响他的正常生活就行。”
余惠情绪激动地说。
对于顾子峰和他妈程文华,余惠是愧疚的,从来没想过要和他们争名分,只想着平平安安的过下去,没想到,顾子峰竟然不知从哪儿得知他们母子的消息,直接动手了。要是这种兄弟相残的事情继续发生下去,将来的后果不堪设想。
顾全有也不希望自己的哪一个儿子出事,他们都是他的骨血。
“不要紧张,他确实是在省城家里。子峰不是个狠心的人,我只所以这段时间天天按时回家,也就是想缓和和他们的关系,达到保护子涵的目的,阿惠,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儿子都是我的骨肉,我不会允许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余惠撇了撇嘴,说:“是吗?老顾,我怀疑现在受到威胁的人是子涵,说不定过一段时间我也会受到威胁的,这样没有安全感的日子你让我怎么过?”
“放屁,他敢,我现在还是董事长,他要敢这样无法无天,我就放弃他的继承权,我不相信他惦不清分量。”
“说的好听,子涵的身份不能光明正大,他就是你法定的继承人,老顾,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余惠心烦意乱的说。
“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真是这样,我会不客气的。”
顾全有心中也不是滋味,子峰到底是什么意思?上一次他们已经放了他一码,要是余惠选择报警的话,这会他说不定早就进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晚上的时候,顾子峰说在外面有应酬会回去晚一些,一大早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他是在家里的,难道他是连夜去了长乐?不可能,几个小时的路程,他能跑那么快?这个儿子,的确挺让人头痛的,那么大年龄了一直不结婚?难道是对他对家庭不忠的报复?
为了确保顾子涵的人身安全,顾全有费了不少心思,甚至将他送到国外定居,本想着他们兄弟俩一个国内一个国外就可以避免发生冲突,谁想到在子涵回国的几天的时间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到底是谁将他们母子存在的事告诉了他?
这里面会不会还有其他阴谋吧?
前一段时间,因为业务上的事,他和森森房地产公司的老总马国强因为抢一片地皮发生了矛盾,难道是他从中作梗,发现了他和余惠不正当的关系?
唉,这世界不太平,到处都是陷阱,一不小心就可能引火烧身。
顾子峰此时正在家中睡觉,一晚上几乎没有休息,他确实太累了。
在将莫小倩灌醉之后,他就雇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长乐市,他早已请私家侦探将顾子涵的住址找到了,他并不知道他住在医院里,他在门外等了好长时间,却看到一个女孩子进了房间,始终没有看到顾子涵。
难道那个女孩子是他的女朋友?
顾子峰敲了好几次门,他不明白顾子涵去了哪里,按理来说那天他出手那么重,他一定受伤不轻,可是却没有看到有人去世的消息。
他相信他生命没有受到任何威胁,这不是他的目的,既生瑜,何生亮。而且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对他们公司的影响是致命的。
毕竟,他们是一家上市公司,任何的负面新闻都会影响到公司的股价。
他只所以选择在那天晚上请莫小倩吃饭也是在虚张声势,他得为自己的行为做好掩护。
可惜,顾子涵始终没有出现,这让他很失望。张绮丽在第一次打开房门之后,提高了警惕,就一直没有再打开门。
顾子峰失望地只好离开了长乐市,赶在天亮之前回到家中。
顾全有在家,他得让他证明自己是一直在家中的。
将莫小倩一个人扔有酒店里,他还是多少有些不放心的,他匆匆地去了一趟酒店,却发现莫小倩已经离开了,他又回去了一趟医院,他感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对这个女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爱恋。
难道她对他也产生了感情?顾子峰头望着天花板,眼睛直打架,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老是闪现出他莫小倩替自己按摩时的情形,她的胳膊那么纤细,表情自然,丝毫没有对生活的不满。
他不能明白,这样的女子这样的生活阅历为什么还会这样乐观?
而自己一直衣食无忧却总是快乐不起来。
“儿子,你不去上班?”母亲程文华拄着拐杖推门进来。
顾子峰赶紧坐直了身子,说:“妈,今天公司我就不去了,昨天晚上多喝了酒,头有些晕。对了,昨天那位叫小倩的女子你感觉怎么样?”
顾子峰笑着问,面对母亲,他的眼中满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