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聪赶忙解释道:“召开一次全县科以上干部大会不容易,我恰好想要在全县推广养蚕业,只好借这次会议讲了讲。”
庄菲气愤地道:“可你这一讲,整个地将会议的性质给改变了,这是一次干部整肃大会,市委高度重视,可你擅自做主,坏了大事。有你这么做县委书记的吗?”
陈聪顿感很是委屈,道:“我不过讲了讲推广养蚕的事,就惹得你们大发雷霆,可你们也得考虑一下我这个县委书记的难处,干部该怎么整肃就怎么整肃,但经济该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这并不矛盾啊。”
赵君怒道:“你还敢狡辩?你擅自改变会议的性质,那就是和市委唱对台戏。你就等着挨处分吧。”
陈聪也来气了,道:“我挨的处分还少吗?我来就任县委书记的时候,就是背着处分来的,你们想怎么处分就怎么处分吧,不让我当这个县委书记也行,我悉听尊便。”
“你这个小子越来越不听话了,岂有此理。”盛怒之下的赵君突然伸手抓住了陈聪的胳膊,一个鞭摔,咚的一声,陈聪就被扔到了沙发上。但赵君这一跤摔的恰到好处,并没有将陈聪摔的四仰八叉,而是让陈聪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看上去是推了陈聪一把,但实际上用的却是跤力,陈聪感觉整条胳膊就像折了一样。
赵君算是方隆的徒弟,跟着方隆很是认真地学了几年摔跤,别看他现在担任市委常委组织部长,但他和方隆一样,每天都会挤出时间来,在自家院子里磨炼摔技,经常抱着几十斤的石球在院子里盘步,力气大的出奇。
“赵部长,你把对付董大炮那一套用在我身上了?”
“对,我就是把对付董大炮那一套用在你身上,咋的?你不服是吧?”
陈聪有些哭笑不得。赵君能突然对陈聪动手,还是出于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理,他只是爱护陈聪,才会有如此之举。如果他彻底烦了陈聪,别说和陈聪动手了,他甚至连句话都不和陈聪说,直接回市委向市委领导班子汇报此事。陈聪也清楚这个道理,他才没有和赵君真正动怒,反倒是哭笑不得。
“赵部长,要论摔跤我摔不过你,但咱们可以讲道理。”
“有什么道理可讲?你还感觉自己很有道理是吧?这么一次严肃的会议,竟然被你搞出了笑声,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摔。”
赵君和陈聪突然来了这么一手,就像好朋友之间解决矛盾一样,把她给弄的有些懵圈,但她也担心赵部长真的会对陈聪采取组织措施,忙对陈聪厉声说道:“这一次我和赵部长来是代表市委,我责令你对今天此事写出深刻的检查,不然,你就等着市委对你的处理吧。”
陈聪对庄菲太了解了,庄菲对陈聪也太了解了,陈聪听她这么说,顿时明白她这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好忙道:“好,我会写出深刻的检查的。”
“不准别人代笔,你自己要亲自动手写。”
“好。”
庄菲这才扭头对赵君道:“赵部长,咱们回去吧。”
赵君瞪了陈聪一眼,回道:“走。”
陈聪一愣,忙道:“这都一点多了,食堂里也准备了午餐,你们吃过饭再走。”
赵君有些生气地道:“还吃个屁啊。”说着,率先朝外走去,庄菲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