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记,熊伏山下的那几个村子里就有很多的药农,他们祖祖辈辈都在熊伏山上采集药材,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可以让他们去干。”
听到这里,陈聪不禁大喜,忙道:“花支书,你能给我推荐一个人吗?”
“当然可以,熊伏山的山脚下有个村子,叫草木村,村子里有个非常出名的药农,叫李灿参,他不但会辨别各种药材,还很懂药材种植,据说他还是李时珍的后代,不知道是真是假,可以去找他做这件事。”
“这个人多大年纪?”
“五十多岁。”
“哈哈,好,五十多岁这个年龄正好,我还以为是六七十岁的老人呢。花支书,走,你带我去见他。”
花支书又是一愣,忙道:“陈书记,我就不用去了,你去了那个村子一打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
“花支书啊,是你向我推荐的他,你和我一块去不是更好吗?”
“陈书记,我还是不去了。”
花支书说这话的时候,神态很是不好意思,这顿时引起了陈聪的怀疑,陈聪忙道:“怎么了?你和他没有打过交道?”
“我和他打了多年的交道了,我们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逢年过节我们还走动呢,但是……”
“但是什么?”
“哎,他和我现在闹的不上门了,我也和他有七八年没见面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花支书犹豫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都怪我那个不争气的侄子。”
“你说的是花斑虎?”
“不是他还能有谁?以前的时候,都是李灿参带领村民上山去采挖药材。但熊伏山自从有了那些铁矿之后,就不让采挖了。但熊伏山上的那些药材,可是李灿参他们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资源,说不让采挖就不让采挖了,他们如何生活啊?没办法,李灿参就带人偷偷去挖,被枪毙了的那个赵顺平,他那时候还是县公安局长,是他亲自找到了我的侄子花斑虎,他让我侄子带人去组建护山队。表面上说是保护那些铁矿,但实际上是防止药农上山偷挖药材。我侄子去了不久,就带人和李灿参他们爆发了冲突,我那个不懂事的侄子将李灿参的一条腿给打断了,还冲到他家里,将他家里给砸了个稀巴烂。就因为这件事,李灿参连我也记恨上了,从此之后,不再和我来往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李灿参的腿好了吗?”
“没好,他的腿瘸了。当时他没有钱去治腿,花斑虎也不会赔偿他,他就去县里上告,结果还被县公安局的警察又给暴打了一顿。我去找我侄子要钱,要给他补偿,但我侄子不干。没办法,我就把我自己的钱给他送了去,但他不要,还把我给骂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