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也许,在什么不知名的时候,端文皇后和诀儿有过神交也不一定。”连似月响起诀儿和她说过,他第一次前去山海关之前去向令月儿道别,和皇后说过一些话,那时候,先皇后还送了他一条寄名锁。
或许那个时候,皇后就感觉到自己与诀儿格外亲厚呢。
*
地牢里。
阴暗潮湿,老鼠偶尔从地面上爬过,散发着腐臭糜烂的气息。
徐贤妃一身华服被褪去,换上了一袭白色的,头发散落,发间隐约可见丝丝白发,眼睛因为哭过而浮肿的厉害,脸上的脂粉脱落。
她双目无神地坐在地上,神情近乎呆滞,一夜之间,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荣华富贵,已经烟消云散。
她纵横后宫数十年,斗了数不清的女人,她一直都是赢的,连端文皇后也栽在了她的手里。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最终栽到了连似月的手里,栽到了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手里。
现在回想起来,连似月大约从进宫的那一刻,就在图谋了,说起来,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算计谁。
“呵呵,呵呵呵呵……”她突然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大哭起来,一会嘴里又喃喃念道,“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
天一亮。
徐贤妃残害皇嗣,毒害后宫的消息便也传到了徐国公的耳朵里。
徐国公和两个舅舅匆匆到了裕亲王府,与凤烨商讨此事,想着该如何营救徐贤妃。
凤烨双手背在后背,深邃的目光落在前面的一棵大树上,缓缓说道:
“此事,外祖父和两位舅舅有何高见?”
那大舅舅徐正道,“殿下,我来之前,做了详细的了解,此次你母妃出事,是因为受到了五公主凤翎和恒亲王妃的联合打压所致,你母妃势力单薄,自然占不了上风,结果造成如今局面。
所以,要为你母妃平反的话,势必从凤翎和连似月的身上下手,以证明,你母妃是被冤枉的。”
二舅徐茂则也道,“大哥说的没错,谁与此事有关便从谁的身上下手。不过,那恒亲王妃连似月向来诡计多端,刚刚才折了魏家的羽翼,现在谁也不敢惹她。
我们还是先避开她为妙,直接就从西延宫和五公主凤翎的身上着手找出可乘之机。”
徐国公听了,点头,赞同道,“八殿下,如今之计,只能如此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母妃落难,五公主凤翎胆小怕事好对付,这回怕也是受了连似月的蛊惑才如此。”
凤烨的目光变的越发深沉,那袖中的拳头暗暗握紧着。
徐国公见他如此,脑海中想起一点其他的事情来——他对连似月似乎有过不同寻常的感情。
“殿下,微臣从小和殿下相处的时候就和您说过,身为皇子,我们万事不能妇人之仁,情感用事,须得在最关键的时刻,毫不手软,给人以致命一击,才能到反败为胜。”
凤烨面色蓦地变冷,脸上面无表情,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