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看着李依研脸颊上那道流血不止的5厘米刀口,厉震天惊呼一声,挪开了身。
李依研忍住面部剧痛,自嘲而幽怨地哭道“对,我是疯了。因为你疯了,所以我疯了。是你把我逼疯的。现在,我成了丑八怪,你不用惦记这张迷死人的脸,可以放过我吧。”
厉震天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疯丫头,拧着眉,扭头看看刀刃,再看看秀颜,怏怏地把刀扔到了地毯上。
几秒钟前,就是这把刀划了娇嫩光洁的脸,还是她自己下的狠手。
脸蛋是女人的资本,她竟然为了躲他,连女人最在乎的脸面都不要了。为什么?
倏然,刀柄上那个‘S’引起了注意,似曾相识,却也恍然大悟。
想起来了,一年多前,沈秋寒曾经拿着这把刀,就在这栋旧屋大厅,杀了他很多手下。
寒眸瞪着,厉声嗔道“这把刀是沈秋寒的,你竟敢用他的刀来杀我?果然你们这对狗男女一直私通。
他设圈套引诱我去柳家别墅那次,是你自愿和他上床吧。这个孽种也是那次要上的对不对。
臭丫头,胆大包天,不知死活。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李依研悲凉地惨笑一声,既然已经和厉震天撕破脸,再没必要装模作样。秀颜倔强地扬起来,“我信,别说杀了我,你这个恶魔,还有什么狠毒的事做不出来。
我爱秋寒,愿意和他上床,愿意给他生孩子。如果他的枪在,我还会毫不犹豫毙了你。”
厉震天感觉头顶热血上涌,李依研说的每个字都是对他的侮辱。她的心里从来没有容下他,从来山谷第一天就是欺骗和谎言。
他眼里迸射出怨恨的火花,一巴掌扇到她的脸颊上。
这巴掌是扎扎实实,李依研未受刀伤的那一侧脸颊,立刻显出五个紫红色的手指印。
嘴角渗出了血丝,咬着唇,倔强地瞪着厉震天“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别碰我。”
大黑脸怒气冲冲吼道“什么样的女人我得不到,别以为稀罕你,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愤怒冲破桎梏,抬手掐住脖颈。
手上力道很大,她的气息逐渐微弱,唇部显出青紫。厉震天面部涨的通红,望着气若游丝的人,幽幽地松开手。
厉震天双手叉着腰站在床边端量她。
李依研获得一些喘息的机会,心率慢慢恢复平稳。
他该发的火,该泄的愤,到此为止了吧。
没想到他的狠戾远不止这些。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李依研终身难忘,不是‘痛苦’二字可以形容。
厉震天抬眸看看腕表,阴狠地说道“李依研,你的心和身都背叛了我,必须付出代价。只是杀你是早晚的事,现在未到时候。
明早凌晨,有几个朋友远道而来,我等他们很久了。一直再想送什么见面礼,现在想到了。”
言毕,找来一段绳子,把她的双手绑上,捡起地上的刀,再次栖身上前,不顾她的惊恐神情和哭诉反抗,三两下扯开衣服前襟,咬牙切齿,用沈秋寒的短刀在她胸前刻下一个‘厉’字。
边挥刀刻字,边狞笑道“夫人,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尤其是沈秋寒。以后你就是做鬼,也跟我姓厉,是我厉震天的女人,是我玩剩下抛弃的贱人。”
刀尖锋利,每划一下,李依研都会忍耐不住地惨叫一声,那些断断续续的痛苦之音,冲破喉咙,穿透力十足,一直传到楼下。
苏珊和肖北听到楼上的阵阵喊叫声震惊了,闹不清什么情况,瞬间安静下来。
今晚夜幕降临后,肖北乘直升机去港口医院把刚刚下班的苏珊掳走了。
等了十天,终于等到这一刻。苏珊假装不情愿,大呼小叫了一路,挨了肖北一脚,才安静下来。
到了木屋,听闻要给李依研做堕胎手术,苏珊有些惊愕,又开始找各种理由撒泼胡闹。她知道手术没做前,自己是暂时安全的。
苏珊清楚厉震天抓来的医生没有活着回去的,但她一点不慌张。因为在她被抓走半小时前,沈秋寒刚刚离开港口医院,乘专机去峡谷入口与姚局汇合。
苏珊进了新屋,谨记沈秋寒的叮嘱,尽快找到李依研,最好能在明早行动前见一面,把行动计划告诉她。
此时已近深夜,肖北让她在大厅等待。为了引起李依研的关注,苏珊故意嚷嚷,只是没想到,楼上的情况比预想的槽糕。
一声声的惨叫,让楼下的人安静下来。两人各怀心思,不言不语,都在等待。
一个多小时后,厉震天穿戴整齐下了楼,把李依研秀颜划伤的大头照发给肖北,冷冷地说道“把照片发给沈秋寒,留言:明天早上太阳升到屋顶的时候,我要看见他站在木屋前。
如果贪生怕死,没胆子来,我就亲自给李依研做剖腹产手术,再把他弟弟扔去喂狗。”
扭头瞥了一眼苏珊,说道“她是红十字会的妇科医生吧,关到地下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