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曦还是问了出来。

计云藏面色悲凄的摇头，计云蔚则有点出神，喃喃道：

“如果通明秘境受损或消失，我们兄弟也将随之泯灭，如果这样也就罢了。”

“但只要通明秘境存在着，我们的性命本源就永远之与相连......生死不由己身......若有朝一日，秘境有主......”

“不得自由，难以解脱......”

越曦想，这也算另一种类型的永生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似乎也不错。

但不等她表达这个想法，她又将心比心的想了一下。

如果她受困于一个地方，性命与某物相连，甚至修炼成长的机会都没有，未来无法自主。

那么她会如何呢？

一种莫名的同理心产生。

她仿佛对这种感觉极为熟悉，内心升起了一股苍凉绝望的感觉。

忍不住脱口而道：

“真能彻底泯灭也是一种解脱！”

说完，她又顿住了。

想到这样说似乎不太好，毕竟这世上谁都求生，求长生，没有人想要死亡、消失。

正想解释一二。

就听到计云藏苍凉的大笑，笑声让人莫名心酸。

“说得好！！”

“但老天让我们生而有灵，有智，却不让我们拥有死亡的权利，何等......可悲！！”计云藏眼中满是愤恨激昂。

计云蔚在一旁有些发呆，似乎被自家兄弟的态度吓到了。

越曦抿唇沉默。

只等计云藏大笑中发泄着情绪，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恢复了心神，向越曦行礼道歉表示失礼。

“一时激动，小姐勿怪！”

越曦沉静的摇头，“你们没想过其他办法吗？”她没有直言，既然通明秘境损灭他们就会泯灭，那么......

秘境并不是永恒存在的。

“如何没有试过，不知道越曦小姐听没听说过，三千年前，东域有位通明道君......”计云藏收拾了心境，微笑有礼的反问。

越曦认真回忆了一下，摇头。

通明道君？

难道是......她有所猜测的看向计氏两人。

计云藏微一颔首，浅笑回答：“不错，那应该就是我们的前身，唔，或者说，前身之一......”

越曦大眼睁大了几分。

道君？

是她想的那样吗？

但一位道君应该有足够的手段脱离这个世界了。

“我们没有这位道君的太多记忆，毕竟......”

计云藏笑得无奈，“毕竟除了本源相同外，或者真灵相同外，我们灵魂和外在，都应该是不同的人了！”

越曦听到这里，莫名脑中仿佛掀起狂浪。

她对计氏兄弟的事情更关注了起来。

隐约间。

她想知道更多。

“本源、真灵相同，灵魂和外在不同，没有记忆，就是不同的人吗？”她听到自己喃喃的自语。

“当然！”计云藏坚定的道。

“我们可以称通明道君是我们的前世，却不能说我们就是他，如果他是我们，那我们......又是谁！？”

“我是计云藏！不管从前，未来如何！我就是计云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