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林清柠这般清雅温和。
偏偏非常霸道。
他收回思绪,淡淡道:“出去不要胡说。”
“是是是。”
蔡柄心道我还不懂么,就是不让我在七小姐面前说。
“西北军的事,派人去查,冬粮经手的官员,关口,桩桩件件,证据都给本宫搜出来。”
说到正事,蔡柄面色一凛:“明白。”
整肃朝纲。
林清柠说的是,这次是个机会。
卫司韫眸色深深。
门外有人乱嚷,管家跑进来,战战兢兢地禀报:“主子,皇后派人来传话,说二殿下旧伤未愈,又摔出新伤,要您回宫给个交代。”
卫司韫冷嗤:“正好,许久未与皇后交锋,今日回去见见。”
·
温玉宫。
郁慧弥气得半死。
卫司闫头上一个包,身上摔青了一块,正给太医诊治着。
卫司韫远远过来便招呼:“皇后这好生热闹。”
卫凛近日一直在温玉宫休养,此时品着茶,一言不发。
“你还说!”郁慧弥迎上去便骂:“你瞧瞧你将你弟弟摔成什么样了?”
“马车那么高,你也下得去手!圣上,您说句话,您给闫儿做做主啊!”
卫凛慢吞吞放下茶杯:“好了好了,都别吵,韫儿说说怎么回事?”
卫司闫怪叫:“就是他将我扔下车!他的影卫半点不手软!父皇,我看他就是想谋杀儿臣!”
“是本宫扔的。”卫司韫瞧了卫凛一眼,“他偏偏要提连生蛊,想必父皇和皇后都知道,连生蛊是本宫的逆鳞。”
此话一出,卫凛与郁慧弥的脸色都一僵。
卫司韫不放过两人半点:“皇后当年就该想到,事情做绝了,也会遭报应的。”
郁慧弥喘着粗气,一言不发。
当年稀里糊涂被卫司韫反手将卫司闫拉下水,她百思不解多年。
可这件事摊开说,确实是她理亏。
卫司韫说完,又转向卫凛:“您说是吧,父皇?”
他目光灼灼,如有实质。
卫凛毫无缘由心下一跳。
这些日子卫司韫对他的态度,要淡过生病前太多。
偶尔便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可今日牵扯到连生蛊,。
卫凛握杯的手攥紧。
卫司韫在他青筋窜起的手背一瞥而过。
眼中寒光闪现。
他就是故意试探卫凛的。
而卫凛这个反应,也确实不太正常。
“说到底,若不是当年身中连生蛊,本宫也不是如今的性子,这事若是我母亲知道,大约才更寒心。”
提到萧尔婕,卫凛的脸色似乎都白了一分。
良久,他清了清嗓子,冲郁慧弥道:“行了皇后,韫儿近日处理朝事辛苦,难免脾气大些,你是皇后,理应担待。”
“我——”
卫凛不容置喙地警告:“闫儿护驾有功我定然不会亏待,你身为国母,闹个没完没了了?”
郁慧弥有气不敢撒。
卫司韫装的客气:“那还有本宫什么事吗?”
卫司闫怒瞪他,不敢发一言。
见此,卫司韫转身便要走。
“等等。”卫凛叫住他:“好不容易见着一次,你不陪父皇吃顿晚膳?”
“不了,父皇近日受了惊,还是早些歇着,安神香叫人点上,以免夜里梦多。”
卫凛狠狠蹙眉:“你是不是意有所指?”
“父皇多心了,受惊后失眠多梦都是常事,儿子关心,您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