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娇又想到容锦那张冷脸。
虽然在世家公子里,容锦也算排的上号。
可是跟太子韫比...个破洁癖比什么比!
没法比!
“你清醒一点。”孟娇娇戳她脑门:“即便你如今对太子韫没了情爱,可你若跟容锦,也绝非良配!”
“我本也没有想跟容锦有什么。”
“那你还铁了心要生下孩子?依我看,如今月份不大,堕了便堕了,往后再找个夫家,好好过日子。”
贺云初烦道:“我不嫁人。”
孟娇娇简直比赵素还操心:“你不嫁人?你不嫁人怎么行?”
“怎么不行?”
说不上来怎么不行,孟娇娇也烦:“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
“那你先嫁一个,孟姐姐喜欢哪个府上的公子,我替你把把关?”
扯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孟娇娇摔袖走人。
回想到孟娇娇走时一脸我就不该管闲事的模样,不禁好笑。
“姑娘。”
马车停在宫门外,纸鸢在外头轻唤。
没有官阶品级,贺云初的马车是不能入内的。
余下的路只能步行。
从车上下来,两旁不断有马车驶向宫内。
偶尔有探头看见她的,都大为惊讶。
偏偏贺云初今日出门时,头上别了一根叮铃作响的步摇。
红衣之下,莲步生资。
那步摇的叮铃声甚是悦耳。
因此,越来越多经过的马车撩起车帘,望向贺云初。
贺云初昂首,每一眼都回以浅笑。
笑容晃眼,倾城之姿。
加上昨日在官府闹得名声大噪,半个时辰内,贺云初参加宫宴的消息便几乎无人不知。
纸鸢担心:“姑娘,如此招摇,是不是不太好?”
“越招摇越好。”贺云初答疑:“越多人知道我参加宫宴,皇后的顾忌就越多,她想对我做什么,就越要三思。”
原来如此。
难怪头上的步摇非要换个响的。
这心思细密,倒叫纸鸢放心不少。
她前日给殿下快马传的信笺,也不知到了没有。
殿下若是知道贺云初赴宴,又是何种表情?
能赶回来吗?
想着,她们已经走了一长段的路。
远远的,一队宫人缓缓走来。
为首的是那日给贺云初带帖子的宫女梅香。
梅香走至面前,微微冷笑:“七小姐好大的阵仗,咱们温玉宫里都听见你这步摇轻响了。”
“云初粗鄙,就爱这些招摇玩意儿,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梅香冷嗤:“左右戴首饰也不治罪,我们娘娘倒还不到揪这些小错的地步,走吧,宫宴前,娘娘想请姑娘说些体己话。”
身为皇后,宫里头必定有步撵。
可是梅香只带了人过来,可见也是有意为难。
贺云初忍着脚酸,又跟着走了大半皇宫。
一进门,卫司闫已经冲出来。
眼睛在她身上梭巡一圈,瞪直了:“你果然在宫里招摇!”
他方才都已经听见宫人们议论了,说贺云初跟个凤凰似的。
这一见,还真是。
往常被召进宫的,都不敢穿红色。
她倒好,全身上下都是红色,就连那步摇里都点缀着红玛瑙。
红的晃人眼睛!
偏偏又衬的肤极白,脸蛋俏丽。
贺云初微微福身:“殿下金安。”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