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拳头离小腹只剩一寸距离时停住了。
孟柯跑上前,赶紧拽着她的手往后拉:“可不能大,我的老天爷诶。”
“难怪我说要去见太子,他百般阻拦,他就是怕露馅,是不是?”
贺云初惨然一笑:“我早该猜到了的。”
可是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她以为容锦就算有些古怪,也不过是因为身世的原因,多了几分谨慎。
好几次真相就摆在自己面前了,第一次去孟府,太子銮驾上没有出声的人;
后来在弘法寺,山脚下那辆有着明黄穗子的马车;
还有在太子去永州查案时,连续几天没有出现的‘容锦’;
还有宫宴上,将自己救回的容锦;
桩桩件件,怎么可能都这么巧?
但凡她想多一点...但凡,可是没有。
“小初,如今不是闹脾气想这些的时候,殿下连生蛊毒发作,生死一瞬,你还是先去看看吧?”
是我闹脾气吗?
贺云初想。
明明我没有想要招惹卫司韫,为什么碰上的偏偏是他?
“宫里太医成群,我想堂堂太子殿下,退一万步也轮不上我给他看病,孟将军,送我出宫吧。”
元鹤清这时候也走上前来:“太医众多,可是能解连生蛊的人却没有,贺七,老夫也是今日才得知殿下身中毒蛊,他在这宫里过的不容易,当初休你纵使有万千不该,可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见死不救?”
元鹤清也知自己话说太过,找补了一句:“虽然此前你多有委屈,但是只要你将殿下医治好,老夫会请求殿下,再将你娶为正妻。”
这找补还不如不找补。
孟柯捂着脸将元鹤清拉开:“我的大人诶,您还是不要在她底线上踩踏了。”
“怎么?嫁入皇族是天大的荣耀,太子纵然有不是,可难道不是比她呆在那种烟花柳巷之地,要好的多吗?”
这么几句话,全是在触碰贺云初的逆鳞。
她森然冷笑:“你既然觉得好,可有爱女,只管嫁给太子便是,我贺云初不稀罕!”
“你!”
三人争执不下,眼看雪愈发下的大,贺云初肩头淋了厚厚一层。
“先别站这了!待会冻坏了都!”孟柯急的要哭,带兵打仗他是信手拈来,可是哄小姑娘他是真的不会。
何况赵素这女儿,跟她娘的性子也是半点不像,瞧着就是个不听劝的。
灵机一动,不然就将人绑走算了。
孟柯是个实干派,想到这就直接上前去,二话不说将贺云初扛上肩。
跟扛麻袋似的,脚步不停地往东宫跑。
“元甫大人,快跟上啊!”
贺云初猛然被那么一哽:“放开我!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不是要跑就是站那淋雪,冻病了你娘回头还得怪我,本将不放。”
折腾了两天没有好好休息,贺云初也是身心俱疲。
但是此时被勒着更是想吐:“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我当初答应过给他解蛊毒,我解就是了。”
孟柯大喜:“真的?”
他将人放下地,难以置信:“真的答应救治太子?”
贺云初此时面无表情:“他也算救过我,我将承诺兑现,从此之后两不相欠。”
孟柯不清楚小年轻之间的打打闹闹,贺云初答应看病就行。
“去找人将卫司闫带到东宫吧。”
孟柯更是惊讶非常:“二皇子?将他带去东宫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