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莫景行卫司韫就只想冷笑:“还能是为什么,不过是想看着我们的孩子,认他当爹,脑干缺失,寻求刺激罢了。”
跟莫景行仅有的几次会面,卫司韫显然都很讨厌莫景行这个人。
更不用说现在还隔着抢儿子的仇了。
提起来总是显得多余。
贺云初于是不说了,她精神还没有恢复,大病过后整个人身上都带着懒洋洋的钝感,不大想去面对尖锐的问题。
卫司韫就更不想提了,好不容易他们之间没人打扰,他倒也宁愿安静地与贺云初待一会。
两个人就是不说话,也显得安心。
可是这时候,门口却突然伸进来一个脑袋。
贺云初看见了,眼前一亮:“乐瑥!”
乐瑥好奇的眼神只是刹那,瞥见前些日子都躺在床上无声息的女人已经醒过来了,他高兴了一下,可随即就有些不高兴了。
卫司韫搂着贺云初没动,看着他儿子跨门槛都要扶门框,小短腿哒哒哒地扑过来,蹬掉了腿上的小鞋子就要怕上床。
他现在上床的动作可熟练了,只不过因为着急,所以显得吃力了些。
贺云初伸手就要去拉他,虽然自己都可能没有什么力气。
但是手在半空就被卫司韫阻止了,牵回来再好好揽着。
“嗯?”贺云初不解。
卫司韫悄悄的,很小声在她耳边说话:“瞧着吧,你儿子霸道的很,认定的东西都不让碰,你猜他是推开你还是推开我?”
贺云初傻眼了,霸道?
回想那晚在船舱的种种好像是有些霸道。
还有些虎头虎脑的,把平安骗出去了自己又跑回来,说贺云初舍不得他。
但是会不会推开自己还真不好说。
贺云初只是短短与他相处了不到一个时辰,历尽艰险。
而卫司韫则已经带了他一些时日。
想到这里贺云初有些吃味,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儿子,要是推开她,她会很难过的。
乐瑥见没有人帮自己,有些气呼呼地将他俩看了一眼,大半身体已经上了床,他随即一滚,小身子滚到了卫司韫贺云初身边。
大概是将自己滚晕了,爬起来的时候还摇了两下头。
然后——
扑到卫司韫和贺云初的中间,硬生生将自己挤进去了。
贺云初诧异,这小子是认她的吗?
卫司韫也没有想到,以为这小家伙会二选一,哪成想只是不乐意他们抱在一起不抱他。
他弹了乐瑥一指头,笑道:“臭小子,这会儿倒是知道争宠了。”
乐瑥被他弹的有点痛,往贺云初那挤了挤。
这几日都是卫司韫抱他,所以有点习惯了习武的人身上那些强硬的肌理,但是贺云初身上软和——
尤其是肚子,虽然很平坦,却非常非常的软和。
软和到乐瑥将脸埋在那,拱了拱。
‘吧嗒’。
一颗泪珠子砸在乐瑥的发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