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果突然提高嗓音:“谷队,各位,请等等。≧ 我想跟各位说件事。”
众人不由自主地回过头,认真听他说。
于果把自己如何认识赵诚,赵诚是如何进了看守所,号子里莫名其妙放进来死刑犯,接二连三都以赵诚为目标进行猎杀,显然背后有着巨大的阴谋。最后,于果总结道:“我和赵诚放出来的日子不见得一致,万一我不在赵诚身边,赵诚肯定会有危险。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帮帮忙,保护好赵诚。”
谷强等人听说还有这等事,都是又惊又怒。孙奇峰直接对秦所长质问:“看守所里,是谁给的权力,让暴力杀人犯不戴手铐脚镣,还私藏武器,而且还被怂恿杀人?”
秦所长七窍生烟:“老孙,我再给你重复一遍——你说话要讲证据!这个于果目前还是个在押人员,他自己都是个暴力犯,他说的话能取信吗?”
谷强淡淡地说:“他说话足不足信,先撇开不谈。可是他如果是在报案,那么,我们有义务、有责任、有权利审问这一系列的犯人,前后一共十名死刑犯,我们一定要好好调查他们到底为什么会突然选择杀人,是谁或者用金钱、或者用权力唆使甚至威胁他们这么做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有什么阴谋,这些,我们都要查清楚!”
秦所长冷冷地说:“那是你们的事,我也懒得讨论。可是他们都被送去紧急治疗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脱离危险。”
唐均接茬道:“没关系,秦所长不用担心。我们会派人日夜守候,只要一开口,我们立即就开始询问。希望不会生这些犯人一夜之间全都莫名其妙地死亡,那可就太巧合了,是不是?”
唐均文武双全,别看平时沉默寡言,一旦真玩嘴皮子,恐怕除了于果之外,他算是第一毒舌,这一招充满讽刺的提前警告,令秦所长当即被呛得治咳嗽,随即怒视唐均。
巩帅也说:“那八个人确实受伤不轻,生命垂危,可是,之前的两名在押人员:健美教练兰刚和毒贩鲍欢,他俩应该没什么大事,也许兰刚被张德殴打,还算伤员,可鲍欢肯定没事。我们这就去找一下鲍欢。秦所长,你大概不会告诉我们,鲍欢忽然暴毙了吧?”
看来,刑警大队从上到下都跟于果统一了风格,于果听在耳朵里,说不出地受用,哈哈大笑起来,秦所长更是脸色如同吃了屎一般,焦黄焦黄的。
谷强说:“总而言之,看守所居然能生这种事,那就必须要查他个水落石出,才不辜负人民警察的称号!我们希望等我们下一次来的时候,于果和赵诚都好好的,要是少了一根寒毛,秦所长,刑警大队和你就没有任何好说的了,你好自为之!”
陈副所长突然开口道:“我一定会保护好赵诚的安全,以后我会天天看着他,谁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先要了我的命再说!”
秦所长见他俩一唱一和,气得浑身颤抖:“你们他妈的……好,很好!那咱们走着瞧!你们不是要走吗?快走吧!不送!难道还指望我请你们吃顿饭?”
众人依依不舍地向于果做了保证,告别之后,秦所长回头恶狠狠地看了于果一眼,气哼哼地转头离开了。
于果望着他的背影,手里却多了一样东西,只是因为牢牢地攥着,才没有被赵诚现。
于果在心里对系统说道:“我手里的东西,帮我清除我的指纹,但要保留秦所长的指纹,暂存在虚拟银行里,我有用处。”
系统答道:“好的,您从他身上偷来的这串珠子很值钱,但我认为这不是您偷来的真正原因,能否方便请教一下,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于果心道:“迟早你会知道的,而且‘迟早’不会太久。这珠子颜色各异,应该不是量产,或者换句话说,这是秦所长的标志,很多和秦所长有交集的人一看这串珠子,第一反应,必然会意识到这就是秦所长的。”
系统笑道:“您是想用某件不太好的事陷害秦所长吗?”
于果冷冷地纠正道:“你这话说得很不妥当。如果我用好的事来陷害他,那还能叫陷害吗?我虽然比较宽容,但还不至于为这么个人背后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而且,秦所长本来就该死,这种人是官场里最腐烂的败类,有他在,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受罪,所以,我对他用不着客气。这不叫陷害,这叫替天行道。”
他缓和了一下口气,继续心道:“至于到底怎么替天行道,今晚你就会明白了,现在,你去睡会儿吧,晚上有活儿干。”
这个号子十分狭窄,无论如何都不能用“偌大”来形容,可当大门重新关闭,号子里空荡荡地,只剩下了两人四目相对,也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