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童雅诗收到短信后,来了电话:“今天喝了不少,没事吧?”
于果回答:“真的非常感谢你,在这一个月里麻烦你这么多事,辛苦了。我体能没问题,喝酒是小意思,只是平时不爱喝。今天高兴喝多了一点,但没有任何影响。让你担心了。”
童雅诗幽幽地说:“你这个月以前麻烦我的事还少了?”
于果见她又开始了,不敢接招。童雅诗是唯一一个能让他真正心惊胆战的人。
童雅诗又说:“行了,不吓唬你了,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出你害怕了。赵诚那孩子被释放那天,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你安排的,我就一定照办,把他接走了,他说要直接去大荒中学,我也就带他去了。我给大荒中学捐了十万,大荒中学也没为难他。”
于果感激地说:“真的太麻烦你了。”
童雅诗淡淡地说:“咱俩之间,希望终究有一天,能别这么客气。你关了一个月,很累了,好好休息吧。我放你一个星期假,下周末陪我逛街。就这样,拜拜。”
于果长舒一口气,摸了摸胸口,心跳从加渐渐平稳。他曾经也想过,如果自己给自己未来的家找个女主人,是童雅诗的话,那恐怕“主人”这两个字要名副其实了。
童雅诗从内到外可以说在胶东女性里肯定算是极品,是女神中的女神,可是过日子却是跟性格过日子,童雅诗外柔内刚,真说起意志力,恐怕不输给关凤凰,要比路晨和孟灵更胜一筹,比张晓影、谭晶晶她们那就都要强多了。
于果一想到童雅诗围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突然就不敢想象下去了。他虽然对童雅诗的爱已经无法抑制,但确实不愿意受到禁锢。
别的男人不愿意受到禁锢,是为了能给花心留余地,方便恣意花丛,处处留情;于果则是不愿意自己的生活被如同公司计划一般详细且固定地安排,如果不能畅想未来,想象明天即将有什么样的生活,那人生还有什么惊喜和乐趣?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他始终对仲书记心存忧虑,目前来看,自己的确必须调整方针策略了。就像《龙珠》里的沙鲁,起先弱小,需要大量地吸收别人的能量,才能逐渐强大。
于果现在需要的,是大量的金钱,等到钱多了,再办有门头的侦探所,越办越大,有了名气,就能够影响上层社会,进而取得各种光环。
尽管这样很恶俗,却是生存在这个世道想要保护自己步步高升的唯一途径。自己不去做违背原则的事来换取利益,已经比大部分成功者要高尚了。
但于果闲不住,休息了一天后,就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事了。那么究竟做什么呢?他现在有两件事要做:一是帮熊满贵找到失散十年的女儿熊芳,二是去看看赵诚家的情况。正常来说,他应该先做第一件事,毕竟目前他急需钱。
而且,赵诚目前是安全的,仲老大虽然邪恶,可怎么说也是区委书记,是市中区的一把手,坏人上了档次,就不是下三滥,总是要信守承诺的。
而如果自己去赵诚的家乡了解情况的想法,源于和仲老大聊天之前萌生的,可现在仲老大主动承认,那尽管不可全信,但仲老大准能预料到自己回去查看,也不至于撒谎骗自己。
只要赵诚安全了,那自己就只需要去说服赵诚的父母即可。再说,通过赵诚的父母,就能立即了解到整件事情的经过,何必问别人?赵诚的父母肯定能说真话。
而这件事又是当务之急,如果能尽早说服赵诚的父母,那西沙集团没有个钉子户的阻碍,就能顺利开那片小区了,赵诚也就能早一步安全。
一切还不是为了钱?撕衣服当众出丑,跟抗拒拆迁合起来,新仇旧恨,才有可能让仲老大的妻子和小姨子产生杀人的念头,如果单单只是撕衣服当众出丑,那最多她们会找手下的地痞把赵诚的父亲一顿胖揍,出出气也就是了,犯不着做这么绝。
因此,于果决定同时做这两件事,两不耽误。
先,他要去找熊满贵商量生意,而且这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成的,自己用级穿越系统的穿越功能一瞬间即可解决,可要是很快找到熊芳,那就惹人怀疑了,就算是当年抱走熊芳的人贩子,要回忆起来也不是那么迅的,何况自己?
所以,可以跟熊满贵商量生意之后,先拿到熊芳的照片,用系统分析熊芳十年后的相貌特征,以后再直接用一分钟前功能寻找熊芳就行。这比回到过去失踪的那一天寻找,要有用得多,因为人贩子会不停转手,自己在历史中耽误太多时间,花钱就更多了。
然后,自己再去找赵诚的父亲了解情况,顺便劝说他同意妥协,那么,赵诚本人也就安全了。接着用一分钟前功能直接寻找熊芳,把她带出来即可,三百万就到手了。然后再抓到这个人贩子,又是两百万,那么,自己的积蓄又要逼近一千万了。
可是,自己先打电话给熊满贵,似乎有点不对头,上杆子的不是买卖,毛遂自荐终究不是那么理直气壮。那么是否应该等熊满贵给自己打电话?自己虽然没有他的电话,却可以问陈副所长要,再说还有很多途径能得到。
按说他那么着急找女儿,什么办法都用了,为什么不试试找自己呢?还是说,不信任自己?或者不愿跟黑道人物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