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朝着青年走了过去，呵斥道：“你已走火入魔，还不醒来？”

声如洪雷！

气浪滚滚！

这一声落下，其他人听起来正常，但在青年耳中，却是不一样的情形，如同来自天地间的勒令，醍醐灌顶，拨开云雾见青天，有一种豁然开朗的开掘。

入魔了？

他怔在原地，神情平静很多，痴痴的望着周围，才发现整个集市一片狼藉，周围人满脸悲戚，苦不堪言。

“这，这都是我做的？”

青年双眼迷茫，久久不语，紧接着探查自己的情况，惊呼道：“不好，我的境界在跌落，这是怎么回事？”

不解！

困惑！

他盯着秦岩，沉声道：“你说我走火入魔，我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因为，你压抑的太久，只差临门一脚，就可以达到武道宗师，脱离肉体凡胎，却让邱博士引入歧途，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幸好我拉你一把，不然你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秦岩没有危言耸听，太多的化劲巅峰强者，无法突破武道宗师时，会变得急功近利，从而冒进，使得性格大变，残害百姓。

“你，你能帮我吗？”青年面如死灰，他沉淀了数年，不急不躁，相信自己可以突破，可到头来，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太凄惨了，他不甘，他不服，更加不认命。

“当然！”

秦岩抬起手臂，遥遥的指向远方，问道：“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秦岩手指的方向，青年看了过去，低声道：“山？”

“不错，就是山。”

秦岩点了点头，指着集市上的水桶，接着问：“你继续看，这又是什么？”

青年皱起眉头，不明白秦岩想要说什么，但他现在的状况不稳定，只能寄托于秦岩的帮助，便直接道：“水？”

山和水？

其他人惊魂未定，本想离开的，可又觉得好奇，便躲在远处，小心翼翼的观察。

青年疑惑的道：“你让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远处的山。

桶里的水。

每天都可以看到，这有什么稀奇的？

假如不是秦岩的一声恫吓，让他从走火入魔的状态中醒悟，他才不会有这么大耐心，会跟秦岩说这些没用的。

秦岩笑而不语，示意他自己领悟。

“山是山，水是水，难道说……这是一种武道中的境界？”

青年的眼睛一亮，陷入思索之中。

过了一会。

他一拍大腿，神情变得活跃起来，激动的道：“哈哈，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几年我走错了路，所谓武道，便是要直指本心，保持心灵的纯粹，山就是山，水就是水，我因为陷入瓶颈，想要沉淀自己，性格大变，看到的东西，想到的东西，都是错误的，已经不再是我了，山和水一直都在，但我却走错了路，悔不该当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