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别想伤了她。
身心皆是。
赵行除外。
“二哥哥会觉得我不择手段吗?”
她背着手,镇定自若望向赵行“我时常在想,十四岁了,从前得到的一切,除了因我是姜莞,沛国公府嫡女外,还因为什么呢?”
赵行剑眉蹙拢,眼底聚出薄愠。
“你别忙着生气,我不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更不喜欢是因为我而惹你生气。”她肩膀还是疼,下意识又揉了一下。
赵行按住她手腕“你越是这样揉,会越疼。”
她抿唇“那就不能先让医官给我看看吗?”
“你把话说清楚。”赵行狠了心,“就该让你好好受一次教训!”
但她这幅样子,八成也不会受教,更遑论长记性。
她身上疼,他心里更痛。
可她下次一定还敢!他得弄清楚,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二哥哥,我与你撒个娇,就什么都有了。”姜莞低叹,“从小到大,我撒娇卖乖乃是一把好手,放眼盛京贵女,于此道上,我认第二,便无人敢认第一,哪怕到了官家圣人面前,我一样能把娇撒的得心应手,连大殿下这样刚毅直爽的性情,我也从他手中得到过好处。”
赵行隐隐懂了“所以你现在是想告诉我,你深以为耻,今日不想靠这样的法子令自己心愿得偿,便想凭自己的真本事——”他指着她受了伤的右臂,“就是这样的办法?”
“人是要学会成长的。”她仍旧理直气壮,“我今天伤了自己固然不对,但二哥哥却也要明白一件事。”
“什么?”
“你能护着我一辈子吗?”姜莞反问他,“我说的是无时无刻,随时随地。一辈子太长,你哪怕错了一下眼,没护住我,都不算一辈子。”
赵行登时无言。
他曾经以为他可以。
然则世事多变。
在过去四五年时间里,她莫名而来的疏离,让他不得不同她保持距离,不敢贸然上前,恐惹她不快。
最严重的,是今次伴驾往大相国寺。
她为赵奕所伤,又于寒冬腊月时节跌落荷塘。
姜莞见他眼神晦涩,隐有懊恼,忙道“那些都过去了,你不必自责,我更从未怪过谁。但你得承认,我说的是有道理的。
所以你看,有一天你们都不在我身边,我便只有我自己时,难道不是要靠我自己的本事好好活着吗?
倘或我早明白这样的道理,那天在柳国公府池塘边上,就算我来不及反应,仍会跌落池塘,却也一定死死抓住伸向我的那只手,人赃并获,谁都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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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珠珠既然不打算做温室小白花,就总要有这个过程,也要有一个契机,她得告诉所有人,她不是那个只会撒娇的小姑娘了。
心疼我宝,全怪赵奕那个死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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