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听崔氏这番话,都比方才魏晏明那样要坦荡的多。
于是接了崔氏的话便往下说:“正是夫人这话了。上回突然见了她两个跑回去,我也吃了一惊,本来都说好的事儿,怎么突然回去了。
问过才知道,原是为这个。
倒蝎蝎螫螫,弄得像是郡公真有什么似的。”
赵行低低的啧了一声。
赵然知道他什么意思。
但这话不吐不快。
赵然大多时候看人很准。
他是真觉得魏晏明很奇怪。
又说不上来奇怪在哪里。
就好比说一个人站在你面前,他什么都好,在别人眼里看他是何等端方的君子,一派清直刚正。
但在那样的外表下,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极力的想要隐藏。
只是似乎同会稽郡今次的案子无关。
因为往往身涉其中的人,才会更加表现出漠不关心,丝毫不过问,以免钦差盯上他,把他当成目标去探究,去追查。
一旦挖出背后的秘密,那就全完了。
而魏晏明怕的不是这个。
他是怕魏志朝出事之后,外头的人会盯着魏家不放。
他心里藏着别的秘密,不愿意让人盯上魏家,盯上他,不想叫人来深挖探究。
所以一切好像全都说得通了。
魏氏一族行事低调,从不张扬。
也许,正是为了这个。
所以赵然是故意那么说的。
说给魏晏明听。
不过魏晏明听了这话神色倒淡淡的,也不见有什么异样。
赵然才收回视线,低笑了声:“我最是口无遮拦的一个人,二堂兄时常嫌我不够稳重,方才说这话,八成又说错了。”
魏晏明忙道:“小郡王这是哪里的话,爱说什么就说什么,都不打紧的。”
一行人眼见着入了正堂中去,女眷们不在一处,就没有进正厅,而是在角门下分开,往内宅院的方向去。
等到吃中饭的时候才会挪出来一起。
而姜莞来了会稽数日,往来魏府也有机会,今日才总算见着魏宝令底下的两个妹妹。
一个瘦长身形,一个略要圆润些。
不过生的都好看。
可见魏晏明年轻时候确实是贪色的一个人。
被他收在身边的通房个个容色过人。
瘦长些的那个女郎便是站在裴清沅身旁,也未必逊色多少。
反正魏宝令是肯定比不上她了。
后来姜莞才知道,她生母就是魏晏明收在身边的第一个通房,早早的就抬了姨娘。
当年为她生母,魏晏明同家里闹得很僵。
早在她之前,她生母还怀过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未知男女,被老郡公夫妇强行落了胎。
自然也是为了魏晏明今后娶妻之事能够顺遂。
姜莞的视线从魏宝珮身上收回来,方才晃了神,没听真切,便顺着崔氏的话问了一句:“您方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