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就位的阴谋
“这些数字,代表什么。”
白痴把头抬起来,望着泽伦斯。泽伦斯歪过头来别了一眼,说道:“什么代表什么,可能是某些数学公式吧。你要知道,玛琳小姐现在只不过才只是年轻貌美的十六岁,她现在一门心思的做学问,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既然泽伦斯说不出来,那这东西应该也没有那么快就想明白吧。不过,为了安全起见,白痴还是动手摘抄了一份,保存下来。如果说没有什么意义的话那更好,如果说有意义,那就等以后再慢慢琢磨吧。
就在白痴摘抄这些文字的时候,旁边的胡桃走过来,一把抓住泽伦斯的领口,说道:“喂,真的吗?你真的不是抓小杏与小金的那个人?”
“切,放开我”
泽伦斯一把拍开胡桃的手,说道——
“我早就说过了,绑架的人另有其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那你说,那个人有些什么特征?”
“我哪知道,天那么黑,我的心思全都在玛琳小姐的身上。我怎么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喂,抄好了吗?抄好了就还给我。”
等白痴抄完之后,泽伦斯一把抓过纸片和吊坠,重新戴在脖子上。
原本以为找到的目标,现在再一次的变得模糊。小杏和小金现在到底在哪里?这两位公主和王子一日不找到,胡桃的心思就一日无法平息。她皱着眉头,轻轻咬着指甲,原地来回踱步。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长公主,我,认为,简单。”
此时,乖离开了口。她缓缓来到胡桃面前,说道。
“简单?我们跑了那么远,花了那么多的时间,现在一点都没有找到杏和小金的踪迹。你凭什么还告诉我简单?”
乖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略微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后,说道——
“绑架,是,威胁,雄鹿。暗鹿,希望,威胁,雄鹿。所以,暗鹿,去,寻找,简单。”
乖离反复的说了几遍之后,胡桃才算是听明白了。的确,现在想想的话,似乎也只有去雨飞雪城寻找一下了。
“咳……这样看来也只有这样了。白痴,你觉得怎么样?…………喂,白痴?白痴啊”
胡桃大声嚷嚷着。可白痴却是一副痴痴的表情,看着自己抄写下来的字迹。他已经从旁边拿起一支笔,开始在一张纸上反复的核对起来。直到胡桃再三的大叫之后,他才缓缓的抬起头。
“我们可以走了吧?”
白痴放下笔,想了想后,抬头,望着那边的密斯特拉修女,沉吟了一会儿之后,缓缓道:“修女,我,问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只要是女神允许的范围之内,我知无不答。”
泽伦斯摆脱嫌疑之后,修女显得很高兴。虽然他暗杀赛撒将军这件事还不算完,但她已经没有什么好保留的了。
“这间地下室,有没有其他出口。”
“这个……有是有,但并不是通到城外。”
看见密斯特拉修女这样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白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怎么。”
修女的眼神显得稍许暗淡,她想了想后,终于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不想让各位从这个出口离开,实在是这个出口的位置实在是太过糟糕。那……是在靠近城墙的地方。你们也知道,现在外面,雄鹿军已经进城了……”
白痴没有拒绝,直接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相比起从那座已经塌陷,并且很可能有人监视的修道院出去,白痴更愿意去另一个出口看一看。
既然白痴同意,其他人也没有表示拒绝。胡桃和小面包搀扶着白痴,乖离扶着赛撒将军,泽伦斯和修女则带着那些孩子,朝另一个出口走去。
不消片刻,出口就到了。沿着楼梯往上爬,再拉开顶端的一块盖子之后,外面的细雨再次开始飘了进来。
天,还没有亮,依旧漆黑一片。
街道外到处都是鸡飞蛋打的吵嚷声以及零零碎碎发生的战斗声。但更多的,却是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和来回奔走的马蹄踩踏水坑而发出的声音。
人……实在是太多了。
这个出口外只是有一些杂草堆积着,看得出来,已经很久不用。而杂草的外面几乎就是一对士兵。如果自己这群人冒冒失失的走出去,铁定会被怀疑。
没有办法,既然出不出去,那就先在这里躲着,顺便休息。希望等到明天晚上,戴劳的守军们可以更加松懈一点。
罗马城被雄鹿占领之后,雄鹿的版图立刻扩张了很多。罗马城附近的一些小村落见那么大的一座城市都被攻陷,自然是丝毫不反抗,立刻降服。再加上他们本来就是雄鹿的领土,现在投降起来完全没有压力,也不用担心别人会说些什么。
此一役,雄鹿军折损将近四千人,罗马守军则几乎全灭。剩下的也是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这场大胜仗带给那位公爵的,自然是意料之中的祝贺与赞美。
坐在罗马城的政府官邸内,戴劳微笑,望着窗外的全城景象。他冷哼着,就像是这一切原本就应该在他掌心中控制一般。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的丰功伟绩,即使是邪火,也不能。
“邪火?佛理休斯。”
戴劳抚摸着自己的额头,略带恨意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发出。
“你给我看着,罗马之后的下一站,就是新日出城。之后,就是血葡萄群岛。我会一路攻下去,直到击破你的首都,雨飞雪,用你的首级,作为我未来道路的奠基石”
“梵蒂冈。”
戴劳摸索着腰上的这把黄金剑,将其拔出剑鞘。
“你一直都说,我并不是一个拥有足够资格掌控你的人。不是吗?那么现在,你觉得呢?你认为,我还是不够资格……来控制你吗?”
黄金色的剑身闪烁着,剑身上篆刻着的符文似乎也在倾诉着什么。戴劳任由这把剑闪烁了片刻后,将其随手一甩,剑刃轻轻巧巧的划过桌子。而桌子,则是没有丝毫的动弹。
“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你作为一把剑,怎么会那么生气呢?说真的,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点不用你再三的强调,也不用和我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戴劳所认为的方向自然就是对的。从小到大,我就是这么走过来的。所以,你只需要屈服于我,然后让我尽情的挥动你,不就行了吗?”
黄金色的光芒再次散发出来,可这一次,戴劳却没有心情去看这光彩了。他只是略微一笑,将剑插回剑鞘。随后,轻轻一推刚才被斩过的桌子。
“咳,梵蒂冈啊梵蒂冈,并不是说你作为一把剑,渡过的时间够长就一定是正确的。我只活了二十多年就一定是错误的。就像你根本就不能否认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到底有哪里不对一样。我忠心为陛下夺回版图,为陛下解决各种各样的烦心事,为他出谋划策。你根本就不能说我错。”
“好了,我不想再听了。不过你放心,我的爱剑,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完全控制住的。呵,对,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完完全全,让你不容反抗的控制住你。你将会永永远远的成为只属于我的东西。我相信,那一天绝对不会太过久远,等到了那一天,你的心智就会被我完全的吞噬,变成一把只听从我而发挥力量的圣剑吧。”
“呵呵呵,这种感觉真好。不是吗?”
桌子,开始出现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