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监对我自己在外面有些小产业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可是她也没想到,我竟然会直接跟她和盘托出,连点掩饰都没有。
公务人员不得经商的条例,可在那里赤裸裸的摆着呢,当然,实际遵守的人也不太多就是了。
我请假的事情张监很快就批了,连半点迟疑都没有,她也知道我此行的成败跟监狱的效益息息相关,她这要是还卡我,那纯粹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得到了张监的首肯,我更是毫无后顾之忧,一心准备时装周的事情,就在这匆匆的忙碌中,很快就到了开减刑假释大会的日子。
每次一到减刑假释大会的时候,就是监狱里面最热闹的时候。
这一天,会集中释放很多的犯人,这些犯人中的大部分,都会有家属过来接,监狱在郊区,家属中的很多人都会开车来,平常空空荡荡的监狱,此时竟然会被车塞满。
大多数情况,监狱都会将家属拦在门外,不让他们进来,以免发生什么意外事件。在我看来,这纯粹是多此一举,就算家属能进来,他们还能突破那高墙铁网厚重铁门的阻拦还是怎么的,我感觉之所以这么做,单纯是因为监狱的领导喜欢清静,不想被他们吵到罢了。
余筝在释放之前,我给她们家里面打过一通电话,接电话的是她的母亲,她母亲的声音柔柔弱弱的,态度也还算热情,再知道余筝即将被释放后,甚至还哽咽了一番,可是,我并不认为她母亲会来接她出狱……
她在这里已经坐了几年的牢了,我看过她的受访记录,在这几年里面,她的母亲从来没有来看过她,一次都没有……
这简直太少见了,据我所知,她母亲的身体还算健康,没什么问题,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母亲还不来看她,可以说有点奇葩。
监狱里面的犯人,只要不是那种没有亲人的,或多或少都会有人来探视,我以前在警卫队的时候,见多了大老远过来探视的犯人家属,甚至我还见过那种一路乞讨过来的家属,只为了看自己的亲人一眼。
余筝的家庭条件并不算太差,在这样的情况下,余筝的母亲竟然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她母亲对她到底有多少亲情,我属实比较怀疑。
不过余筝也不需要亲属来接,这里有我在,她出来的一切我都会帮她安排好。
我提前在外面就已经帮她办好了出监手续,之后我带着手续进了监院。
今天的监院里面也是异常的热闹,到处都是警察和犯人,跟平常那冷清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九监区的队伍,今天来带队参加减刑假释会的是一个脸熟的小民警,我不太能叫上来她的名字,对她也不是很熟悉,可她对我显然很是熟稔,一看见我,她就立刻跑过来打招呼。
“苏科长,您来啦。”小民警乐的满脸开花:“你怎么有空来看这个。”
“哦,有个熟悉的犯人,她家里面没人过来接,我就帮她办了些手续,又找了几件衣服。”
我漫不经心的跟她说着话,眼神已经越过她的头顶,向后面的犯人队伍张望过去。
余筝就站在第一个,她是个衣架子,就算穿着囚服,在那些犯人里面,也异常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