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叔,你都看了这么多天了,这地方到底有没有金子?”看了一眼已经倾斜的太阳,凌正道问了刚从矿坑爬出来的马三眼一句。
眼前这一大片金矿起初还是非常不错的,按照马三眼所说,现在开采到了断层上了,至于后面怎么样还很不好说。
如今又快挖了一个月了,似乎还停留在断层上,马三眼也是隔三差五下矿坑看看。
虽然非洲这金矿与白岭山脉的金矿分布有很大不同之处,可是万变不离其宗,这基本道理却都是一样的。
凌正道也是隔三差五问马三眼情况,只是每次马三眼都不由摇头,说一句“不太好说”。
相比马三眼这民间勘矿者,高启明身边的几个专家,却一致认为,断层面应该很小。不过事实打了专家的脸,断层面小挖了近一个月还一无所获?
这会儿凌正道再次问马三眼这个问题,马三眼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抬头看了看左右地形,沉思了片刻才说:“再挖个十天半个月的,应该能看到矿。”
凌正道听到这里,脸上也是不由露出喜色,说真的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和高启明分道扬镳。
怎么说这也是公事,眼前这片矿也是中投海外花了大钱拿下来的,国家的钱也不能这么打水漂不是?
本来凌正道听了马三眼这么说还挺高兴的,可是接下来马三眼的话却又让他深感失望。
“断层下面虽然有矿,但是足量应该不高,能保证成本就不错了。”
金矿都是有足量的,不同足量的矿石差距也是很大的,有的矿可以出足金,有的恐怕比普通石头也强不了多少。
“三叔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矿是个赔钱的买卖?”凌正道皱起了眉头。
“官老爷不怕赔钱。”马三眼似乎对官场体制有着一种极深的痛恨,但凡是和权势沾边的事,他都会对此保持深深地质疑。
马三眼这种态度,和大多数老百姓的态度基本上是一样的,不同的是马三眼的怨念更深,也不知道这位三叔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竟如此痛恨权势。
“三叔你说说看,这矿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凌正道笑着又问。
“这矿之前是个露天矿,正如之前说的那样,一铁锹下去就能挖到金子。可是现在表面的矿基本已经开采完了,下面虽然还有但是基本也和废矿差不多。”
马三眼的确有着独到的勘探本领,按照他所说就是一个地方的金矿含量是有限的,一般都是要深挖才会出金子。
中投海外接受的这个金矿,起初的确是一处绝佳的金矿开采地,它没有表层直接就能见到金子,相比别的金矿,开采成本也是非常低的。
可是这里的金矿分布虽然广,但是开采深度却很浅,以至于现在没有了金矿,虽然矿石都有断层面,继续挖下去能挖到金矿不假,可是矿的足量显然大不如以前。
说白了,这个最初的露天金矿,只是一处浅矿。
凌正道对马三眼的话深信不疑,别看三叔也太多地不使用什么勘探仪器,就凭接连打了几位专家的脸这件事,足矣说明了三叔的专业性。
就高启明身边的那几个专家教授,前些天还说的信誓旦旦,讲了很多地质学矿量分布原理,说什么断层面非常浅等等,说的那是一个高深莫测。
可是结果却是理论吹上天,现实被打脸,断层面浅挖一个月都挖不到?至于什么断层面下面是高品质金矿,凌正道还真就不相信这些鬼话。
那几位专家教授有足够的学识理论不假,可是学识理论死的人是活的,说白了那几个专家教授,在凌正道看来就是纸上谈兵。
这种情况凌正道所学的经济学专业也是如此,死记硬背一套经济理论不能灵活运用,你就只能当个讲师什么的,当老板做生意能赔死你。
“小先生,你要是真想挖矿,我觉得还是不要再和那姓高的小子混在一起了,纯粹浪费时间。”
马三眼不是第一次对凌正道说这句话了,只是凌正道却还是有些犹豫,自己来非洲不是来挖矿发财的,而且带着任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