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回来了!”
赵大虎见着季玉深,更是有说不完的话,“我听贤侄说,如今你在御园里教小王爷们读书!你可真行啊!从前我知道你学富五车,没想到你竟这么厉害!”
他拍了拍季玉深的肩膀,“你是怎么回来的?既然你们父子两同路,怎么不一道回来呢?”
李千越院子里的人,听见“父子两”这话也只是抿唇笑笑。
他们不知内情,都以为是赵大虎在开玩笑,因为李千越当初懵懂无知时喊过季玉深几次爹。
赵大虎素来是这个大大咧咧的性子。
只有安儿知道内情。
不知内情的人也不恼,虽然自家小公子不是平常人,可这位季老爷更加不凡,不仅是皇商还能得太后青眼做小王爷们的先生,那是何等体面!
和他做了父子,自家小公子也不亏。
季玉深闻言淡淡一笑,并不正面回答,只道:“你是几时回来的,回来怎么连个信儿也不给?”
“我刚到,才坐下喝了口茶,贤侄就回来了。”
赵大虎忙回身同李千越打招呼,“贤侄,我和你爹还有许多话要说,就先过去了。我给你带了我闺女亲手做的岭南茶果,好吃的不得了,你记得吃!”
说罢挥挥手,和季玉深往对门走去。
几个仆人送到门口,回身的时候笑着讨论,“这位赵大爷实在是热情得很,每次他从岭南回来都带这么多东西来给咱们。除了那些寻常的土仪特产,还有很多珍贵的物件,像是给哥儿的笔墨,都是上好的。”
“是啊,给哥儿的东西那么多,就是给自家亲侄儿这礼也太重了,这位赵大爷看来是真喜欢咱们哥儿!”
李千越耳中听着他们的议论,并不像他们那么惊奇。
从赵大虎的反应来看,赵大虎显然是知道李千越和季玉深是亲父子的,他和季玉深交好,待李千越自然如同亲侄儿。
李千越心里是欢喜的。
虽然季玉深暂时还不肯认他,可这份血脉关系是躲也躲不掉的。
太后为着他是季玉深的儿子而照拂他这么多年,赵大虎也因为他是季玉深的儿子而对他这般好……
总有一天,季玉深也会明白的。
他相信这一天会到来。
……
“你回来得正好。”
季玉深和赵大虎进了自家的院子,院中忙慌慌的都是赵大虎带来的人,正在搬运箱笼。
他给季玉深带的特产和礼物,比给李千越带的多得多。
赵大虎一面忙着指挥人卸货,一面呵呵笑着,季玉深顺着他的目光瞧了一眼,微微蹙起眉头。
“不是和你说了,不用给我带东西吗?”
赵大虎理直气壮,“你不用,旁人也不用吗?你这院子里还有伺候的人呢,你不用就赏给他们也是好的。再说了,你到底还有个皇商的身份,底下的铺子伙计和那些一道经商往来的朋友,总该分一分。”
他神神秘秘道:“我告诉你,岭南的土产在京城可抢手了!那么多从岭南到京城来经营的人,可都心心念念想着家乡这口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