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踏进了黑暗中,小二才去问掌柜的:“这无名先生真是奇怪,多少月黑风高还总是出去,这般寒凉却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呆瓜!”掌柜的拿着账本一下子拍在他的头上,“最不能多嘴问的人物是什么懂吗?一是官府二是江湖,瞅瞅人家无名先生一身江湖气,满脸都是杀意,你还敢多管起人家的闲事了。”
小二摸摸脑瓜子道:“这不是,闲来无事嘴碎碎嘛,嘿嘿。”
掌柜的无奈摇头:“管好了你的嘴,不该问就别问,我开客栈这么多年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小心为好。”
……
无名当夜来了李府内部,因是寒冬入夜的早,这般夜色,随随便便就混了进去。他想了片刻,鄂麦到底是被威胁的,与他极好的是世子保烈据说短短几月在朝中口碑极好的,如此鄂麦也应该不是什么恶人,若是能帮他找出妻女,也从根本上解决了去,李韫也是能解决了去。
这么一思量他便是清楚了该从何下手,入府一看,根本没什么人看管,看起来很是松散,好像一查便能查清了府邸,一看没任何嫌疑,府中也就几个没本事的家仆,看起来应是很好找出证据才是。
可他饶了几圈府内却还是并未找到任何东西,看来是了虽说李韫是个手脚无用的书生,但就因为是书生,心思亦是沉,怕是谨慎的不能再谨慎,既然是绑了人他更是不用说的注意了。
他一下子想起了季玉深,忍不住苦笑。后者与李韫相比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在搜查了片刻,他突然怀疑李韫是否将人藏在府外,早早就命人每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因此不管如何偷听跟踪都没得见他提起一点话题。
如此府中便是没什么好搜查的了,打定主意,他跃出府去同那蹲点的人一样掩在暗处,却是时时注意到府中人的行踪。
……
府内,李韫问道李管家:“今日可送了?”
“还未,忙一些立马就可以给送出去了。”
李韫笑了笑道:“真是辛苦李嫂了。”
到底是下人,李管家一听连连摆手:“哪得辛苦了?这都是内人该是做的事,都是小事担不起老爷一句谢的。”
李韫点了点头道:“若是问起,你便让李嫂安抚几句。”
“小的知道。”李管家如此恭敬。
从对话中是没有任何端倪,似乎再说一件十分日常的事情,直至李管家走向小厨房朝自己的娘子对话了几句,李嫂点点头拿起菜筐了出去,嘴上说的是:“那我买些菜就回来了。”
一旁的小厨娘们纷纷对视不明所以,今日份的菜不是买了吗?
不过也只当心中想想,说是没的说的,担心碎嘴给老爷罚的。
不过一会儿,李嫂就出了府朝某一方向走去,看起来坦坦荡荡真心就是去做些碎事的。
倒是无名觉得不大对劲,一下子来了精神翻身而起紧瞧着那个妇女离开的方向,怎么大晚上的还有女眷从府里出来,看手上拿着菜筐,一般人见着例如下面蹲点的那个都会觉得那是去夜市瞅瞅好看的。
但是他却是觉得不对劲,怎么这个时辰,还是穿着如厨娘的人可以随意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