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怎么了?!这、这娘娘不宜哭啊!且快快收回去!”大欢儿一惊,手忙脚乱的拿手帕子给她擦泪,却不知道她泪从何起,因此紧张非凡。
敏嫔打开她来的手帕尽量克制自己的嗓音:“不比这般紧张,我晓得了。”
大欢儿很少见过容易流泪的女子,更别提敏嫔她是几乎没见过的,因此她这么一哭大欢儿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刻听她说不必紧张却是更紧张。
既看不下去她那样哭,又不能安慰着,心中着实慌乱。
“娘娘,您这究竟是怎么了也给奴婢说说呀!”她动也不敢动,生怕刺激了敏嫔,只得在原地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敏嫔扭头咬着唇又是流着泪出来:“我只是觉得兄长,实在是不争气。”随后她便没有再说其他的,也看得出来并不想多说。
大欢儿亦是不敢再问生怕她又伤心了去,只得在一边儿默默的照顾着敏嫔,直至许久过后她才停了下来沉沉睡了过去。
保烈本就是没得放下心,这不恰恰好元治也没让他们回去,干脆就心安理得的跟在了他的身后,只见他是皱紧了眉头不知想些什么。
瞅着没人注意他们,乌拉尔氏轻声对保烈说道:“我常给敏敏补着一丝都不敢松懈,怎么敏敏的身子竟然这般虚弱还无故早产?这可怎么是好。”
后者拍了拍她的背:“这也不怪你,不是好好生下来了吗?之后再调养就是。”
他们不知道这话已经是被前边儿的苏幼仪尽听了去,她走到一半皱眉停了下来,冲着季玉深道:“我想再回一趟钟粹宫,你跟着元治他们去,有什么事儿便替我一般答了。”
季玉深应道:“好。且去小心。”
她点了头,随后冲元治使了个眼色,同时说道:“元治,你带世子好生招待着去,哀家有物什遗落钟粹宫,只怕还得回去一趟。”
元治自然是明白的,于是也就点了头弯腰道:“母后去吧。”
等她走了老远才是对保烈身后跟着的男子道:“想必这位就是鄂麦勇士了,朕闻名已久请同世子一块儿前来。”
来?去哪?保烈怔愣,一般说上殿见皇帝既不可佩刀更不可带侍卫,怎么今天皇上却是一反常态?
众人不解。
钟粹宫内,大欢儿见苏幼仪去而又返觉得不寻常才迎上去:“请太后娘娘安,都这个点儿了,娘娘怎么没会御园歇着反倒又回来了?”
她摆了摆手让烟儿霞儿就在那等着,自顾自走了进去,大欢儿连忙紧跟其上。
“你们家娘娘可睡了?你怎么不跟在身边反倒跑来外面?”
大欢儿麻利应道:“娘娘身体不适,方才才睡了过去,命奴婢在外候着不愿人在跟前伺候。”
她点点头,停在门前回身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的问道:“屋里头的东西都换过一遍儿没有?”
大欢儿想了片刻低眉顺目的答道:“大多都换了,除了娘娘很是喜欢的倒是留着。”
“哦?”她严肃了起来,“留着的东西里头可有什么熏香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