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道:“昨晚上极晚的时候才回宫的,今早受寒发了烧实在是起不来身,才命奴才前来伺候。”
元治扶额,心中突显罪恶感,想来回去得好好犒劳他一番,谁让自己见了皇后竟把他给忘了?
“回去后,给你们纪公公请个太医去看看,再炖些汤水给他补补知道没有?”
小太监闻言,那是一阵的羡慕啊,今后他要是有幸成了帝王的身边红人儿,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待遇:“那奴才替纪公公多谢皇上恩典。”
……
城北郊外,一辆朴素的马车在荒凉的路上赶着。
除了赶马的马夫,旁边也就跟着几个看似家仆打手的人物,看起来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出行,毫不起眼。也没几个人知道马车上坐着的,竟是当今太后以及曾经令朝野上下听之无一不佩服季首辅季玉深。
季玉深一脸的惬意,正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一旁的苏幼仪却是好奇不已,眼色总往外瞟,还想着将头探出小窗外去小看片刻。
只是他已然是感觉到了某个家伙的不安分,微微睁开眼便见她趴在小窗边儿,试图掀开竹帘。
他复闭上眼,嘴角边儿泛起轻笑,一只手伸了出来,准确无误的揪住了她的衣领一拉,苏幼仪因着惯性立马向后倒去。只见他的手又换了个姿势,成了挽住她的脖子微微用力,一下子便给揽到了自己怀里。
苏幼仪趴在他的胸前听他说道:“老实一点,要是给他们看到就不好了。”
她叹了口气道:“这车内无趣的紧,我就想往外看看。”她又见他腰间有个玉环,便上手抓住打着圈圈边是不觉问道:“我们周遭真是有人跟踪?”
“是。”季玉深轻声道,“一批鄂麦的人,一批李韫的人。”
“李韫的人?”她很是不解,“李韫不是派遣鄂麦刺杀,那为何还要再派一批人来?”
他睁开了锋利的眸子,看向苏幼仪时却化作一滩柔水:“因为李韫疑心极重,据鄂麦交代,他总会派遣几个人跟在鄂麦左右,不过是为了监督鄂麦是否真的杀了人,好让自己安心。”
“竟还有这般?”她有些许无话可说,“怎么听得像是明明无能,还要待在旁人屁股后边儿捡漏?搞得我如今还得陪着他的疑心演一场戏。”
只见他轻笑开,勾了勾她的鼻梁道:“不,我们真心是来玩得,可不是来演戏的。”
苏幼仪不明所以,只是既然听他这般说,那就静候瞧瞧吧。边想着,她又干脆将那别在腰间、玩着有些麻烦的玉环摘下来放在季玉深平坦的胸前玩弄着。
后者无奈,缩了缩胸腔道:“幼仪,别玩了。”
她本还奇怪,又见他一脸无奈才想着玩弄着男子的胸膛好像真不是这么回事,于是便把玉环塞在了他的腰带上,直起了身子。
正是在这是,马车停了下来,只听外头的车夫道:“夫人、老爷,我们到山脚下了,请先行下来喝杯茶水再继续上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