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欢儿听了搅着手指,面露一阵的难为情。
敏嫔知道她对这男女之事一向是不开窍的,也是最难为情的,只怕她面薄得自己再耽搁一会儿会更加不好意思。因此她装着往外头瞧了瞧,像是思量了些什么且是说道:“行了我便是去宴上了,你自个儿看着办就是了。”
说罢也就没有再看热闹的意思,直接就是转身预备离开,倒是大欢儿在她走的那一刻脑子一动想起了什么 连是将她叫住了:“娘娘!”
敏嫔一听顿下脚步,还以为她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便是回过头去,只见她从桌上拿起了黄澄澄的物什,朝她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娘娘,您将镯子给忘了……”
确实是忘了。她有些许尴尬的抬手接过再是戴在了手上才是说道:“多谢,我也是当真给忘了。”随后又是对大欢儿抬抬手眨眨眼说道,“行了,这都是小事儿,你的事儿倒是要上点心,我等你的消息。”
说罢便是面带笑意,施施然离开了,独留她一个人涨红着一张脸。
大欢儿等她走远了去,再是将那封信拿出来,看了一遍儿又一遍儿。她原还以为赵一阳问自己为何不回信,只不过就是嘴上说说,好奇罢了,可是这信上却是让她幻想了那日的情形,知道他心中的着急。
犹豫了好半晌她才是瘸着腿,往门外去。
门口的宫女见她出来不由是将她拦下来,边是说道:“姑娘这是有何事儿?腿还伤着呢,不若回去休息吧?”
只见她是摇了摇头,眉头紧锁问道:“我想问一下,方才的赵小哥被扶进哪个厢房了?到底是他救了我,总是自己这里坐着我很是不安心。”
“姑娘真是知恩图报的好人。”那宫女笑了笑,用手指向对面的一个拐角处说道,“那位小哥就在对边的侧面屋子里,要不要奴婢扶您过去?”
“不用不用。”大欢儿连是摆了摆手,很是不好意思得回说,“我也是宫女,没有比你高一级不必特地搀扶,我走不了还能蹦呢,再说也没有这么痛,不敢劳烦你,我自己过去就是了。”
如此宫女也不勉强了,只叫她小心一些,扶她下了阶梯后就是见她一瘸一拐得走得困难。
等大欢儿走到赵一阳门外时,她开始紧张起来不知道要不要往里头看一看,便是小心翼翼得站在门外,不敢弄出声响。头往里头探了探便是能看见一些太医的衣角,隐约还听到赵一阳发出“嘶、呼”的小声喘 息。
她的腿脚不方便,又怕搞出动静只好小心得站在门外探头探脑。好不容易才是挪得靠门边了,这便见到里头的少年正是光着膀子趴在床上,背上的伤口倒是看不清楚,只见到了老太医拿着湿布正在擦拭。
只听老太医说道:“疼便是讲,不必憋着。想必摔下来的时候地上满是石头,给是磕伤了对吧?”
“是,不过我也是习武的人,这么点小疼还算是熬得过来。”赵一阳边是强颜欢笑,嘴上还边是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