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紫竹不肯,对着她便是一个磕头道:“小姐是不是因为奴那日顶撞了您,因此几日来都不理奴?若是这般,也当是奴得罪了您,现下便是撞死以消小姐的气!”
说罢便是要起身往柱子上撞去,夜离吓了一跳连忙是眼疾手快的将她一把拦了下来,嘴中着急道:“这是做什么?我没生你的气,你如何这般经不起敲打,小小事情就要寻死!”
“我不活了、奴不活了!奴自小与小姐一同长大倒不知有今日这般疏远的时候,奴实在是受不住,奴受不住小姐的冷落啊!”说着她拼了命要去撞,瞅着是一个可怜状。
夜离连忙是将她抱了住给拦下来怒道:“我何时说是与你疏远了去!何时冷落你了,何时给你一个不好的脸色没有?!”
紫竹这才是悄然冷静下来偷偷瞄了她一眼,抽噎道:“没有……”
“没有那便是对了!”她瞪着紫竹说道,“我没有要冷落你的意思,只是你的话实在恕我难以相信,我也不敢信殿下是已经死了!因此几日来心中郁结不愿多加说话,你倒好一点也不理解我反倒闹着寻死!”
“小、小姐——”
见那样子像是稍稍冷静下来了,她才是松开了紫竹站起来坐在位置上直看着她说道:“你若是有什么怨气便是与我说就是了!只要不寻死我便不会怪罪你!”
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自小没有阿娘,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你便是我的暖心妹妹,何时变得这么容易就要去一了百了?那双眼睛是怎么了?周边儿泛黑,具是血丝。”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很关心紫竹。
只听她边是哭着边是说道:“作业寻思着这件事,便是一夜未眠,难免有些难看,也是打定了主意鼓起勇气才敢来见小姐。”
夜离刮了她一眼:“你要来见我,随时都可以来,我又不会叫人赶你出去!行了,说吧,你究竟哪里冤得要死了?”
紫竹边是抽噎着边是说道:“那日在女皇面前说的话是不是惹得小姐不快了?几日来小姐都不愿意理奴。”
夜离叹口气道:“我不过是有些预感觉得殿下不会就这样没了,也不想去接受这件事,方是没什么精力并非只针对你。话又说回来,我没时间再问问你,你如何确定是那皇帝派人杀害太子?殿下,当真是死了?”
这事儿她思虑了好几日,总觉得梦中有太子的声音在唤她,便是如何也不敢去相信人是就这样没了。何况自小她便听说了元治的英明神武,也不敢相信他是这么阴险的人。
只听她说道:“小姐还是如何都不肯相信奴吗?奴与阿四亲眼所见那群人的标识就是禁卫军的,也听见了他们满嘴流利的汉语怎么不是?殿下也是奴的主子,奴万万是要为他讨公道的啊。”
说着她又是从袖子里头掏东西,边是哭道:“何况,还有此物。”
夜离正疑惑着,突然是见她从袖子里头掏出一金灿灿的布条,定睛一看她懵了去,那是盖着玉玺印章的信,写的是“杀苏南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