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害怕干脆自己找了家酒家坐下,让季玉深去排着了,不曾想,这酒家也因李记多了些许生意,客人做的满铛铛的。
她一介太后要什么没有,一声令下,下面的人揣着命令来,完全就是不用排队的,刚巧她又是这么懒,多少刚刚好?
偏偏她却觉得不用太后的身份,自己来会更有意思,就算懒到不乐意排队,瞧着季玉深排、再瞧这一民风也是一种乐趣。
只是没想到这李记的名气这么旺盛,竟然能在这里遇见熟人,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碰见其他认得她身份的,若是再叫人认得,恐不太好。
不过夜离已经是惊诧起来了,欢喜的说道:“竟然不知这般的巧?!夜离先您一步,不知道赵小哥与季先生会不会已经碰上了?”
“怕是已经碰上了。”
她浅笑着,而后想到赵一阳为了大欢儿去买桂花糕,不知道会不会怠慢了夜离?虽说夜离是开玩笑说自己被晾着了,不过她还是当真了,毕竟人家是客,礼数还是要周到的。
想到这里,她就是正经的对夜离说道,“赵小哥与大欢儿是小年轻,粘腻些实属正常。不过他身兼重任,护好夜小姐的安危才是正经,若是出门在外却公私不分着实不该。”
她抬眼,眼中不曾有半分玩笑,“若然有失礼之处,夜小姐不必放在心上,请多包涵。大可与赵小哥说明,担心我喊齐将军罚他!”说着,还歉意的点了点头。
她是认真的,不过也不是怪罪赵小哥,他委屈了大欢儿,多疼些是应该的,但要是在正事儿上这般着实不该。她不怪但也是错,该罚的不会少。
不过这举动却叫夜离惊慌失措开,要不是周遭的人实在太多,她定然就是请罪了!
因此这个时候她连忙就是道:“夫人说得哪里话?夜离不过开开玩笑罢了,不曾怪罪赵小哥的。即便他当真错,也不该是我受您的歉!这实在折煞,您是多少尊贵的身份呀!”
她不敢大声说话,语气之中的波澜却少不了的。
见苏幼仪那般当真,她没有办法,才是说了说心里话道,“夫人实在不要放在心上,夜离也从未自持贵客,不敢受您的礼。
何况,赵小哥与大欢儿原本是要成婚了,是因夜离的私事儿而耽搁的。不说大欢儿从未怪过我,甚至还担忧我会触景生情,这番亲自将婚期推迟了,夜离感谢还来不及呢!”
她说的句句是实话,是来了这里之后她常常因自己是俘虏而自愧,却也因大欢儿是抓住自己的人的未婚妻,故将心中原有的阶级之分淡然了去。
此刻,更是不会将大欢儿的所作所为当作理所当然,反倒是心怀感激之情,无处诉说清楚,只得默默感激她。
这一番话叫苏幼仪听了心生满意,不禁笑道:“错了就该罚,不过你这般说话,我也欣慰咱们的人不曾多方亏待你。”
夜离一时间看了眼门外说道:“这事儿便到此为止了,赵小哥去了太久,夜离便是想出去瞧一瞧,夫人可要一块儿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