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把王晓亮扑倒在地上,膝盖顶在王晓亮后背,左手紧紧抓住反剪过来的两只手脖子,右手开始撕扯王晓亮的裤子,眼看就要把王晓亮的裤子脱下来了,王晓亮怕在战士们跟前丢了面子,赶紧求饶道:“雷营长、雷大哥、小姐......。”
王晓亮突然顿住,改口喊道:“雷营长,我王晓亮可是你的副营长,你看在咱们生死与共,一起杀小鬼子的份上,就饶兄弟这次吧,我王晓亮向你保证,要是我以后再犯浑,我自动脱裤子。”
春桃看雷剑和王晓亮在这四周都是鬼子部队,在这么短暂的一点时间,这两个独立营的正副营长竟带头闹了起来,他觉得有点不合适,她手拄地咬牙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两人嬉闹的跟前,就像个大姐姐一样的说道:“两个小兄弟就别闹了,这样战士们会笑话你们的。”
独立营骑兵队一排长马铭,这个比较传统的老大哥,摇头笑道:“嗨,还真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就这架势,看来小鬼子的屠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脱掉孩童般的嬉闹,这样的部队指挥官,在其他八路军连队,不知还能不能找出这样两个活宝来。”
雷剑借机把自己这几天的紧张和疲累,发泄的淋漓尽致,他松开王晓亮,把他拉起来,两人对坐在地上,王晓亮看着雷剑,突然扑进雷剑的怀里,放声大哭道:“雷营长,我的好哥哥,咱们能都活着,我太、我太特么的高兴了,不打败小鬼子,兄弟不想死啊。”
雷剑拍打着王晓亮的后背,听王晓亮这种发自内心的感情吐露,眼里不仅噙着泪花,不仅感慨道:“这就是抗战时期一个军人真正的心里话,没有做作,没有渲染,我就是我。”
身边的战士们,没有听懂雷剑说出这几句话的真正含义,不过他们只记住最后那句‘我就是我’,这些杀敌战场的英雄,看到两位营长眼里流着泪,他们哭了,哭的声音越来越大。
雷剑站起来,抹掉脸上的泪说道:“兄弟们,我独立营的兄弟,你们都是好样的,哭并不是软弱,是对心中觉得需要发泄的一切,全都洗涤干净。我们轻松下来,是为了再次的充实起来,准备迎接下次更为紧张凶险的战斗。”
骑兵战士看到他们这个半大孩子的雷营长,把话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脸上露出坚毅,等待雷剑发布新的作战命令。
雷剑看着西下的太阳,对王晓亮说道:“带领战士们隐蔽进附近的树林,把战马拴在树上,派一个排轮换警戒,其他各排的战士,在树林里加紧徒步训练,缓解老是骑在马背上的腰腿疲劳。”
骑兵战士在树林里绕着小圈跑步,活动开腿胳膊,又开始做各种适宜于各关节的活动。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树林里变得一片模糊,雷剑低声命令道:“所有战士,上马。”
雷剑带头走出树林,看着远处虎头岭的方向,隐约能看出山下鬼子间隔开来的一堆堆篝火,有的火势很旺,有的冒着烟火,一堆堆篝火前,好像能看到影影绰绰的身影在活动。
王晓亮低声问道:“雷营长,咱们从哪个方向突破鬼子的包围圈?”
“鬼子一般在正面的火力部署,要比起两翼要强大的多,看来只有从两翼突破,晓亮,你带领骑兵三排,从右翼闯过鬼子的山下包围,以最快的速度接应牛大力带领独立营从右翼突围。”
雷剑又对李刚命令道:“你带领二排佯攻龟田联队野田大队两个中队布防的正面阵地,不要强攻,只是掩护左右两翼策应独立营突破鬼子阵地。”
雷剑则带领骑兵一排从左翼突破,直捣鬼子正面阵地,打乱龟田联队对虎头岭的围困。
骑兵队各排按照各自的行动方位,拍马谨慎的靠近虎头岭下鬼子的包围圈,突然发起突袭,意图在独立营突围中,消灭鬼子的阻击部队。
雷剑带领的一排绕到龟田联队左翼,等待中路李刚的二排对鬼子发起佯攻,再开始行动。
李刚的骑兵二排战士们,在快接近鬼子篝火包围圈时,李刚低声命令道:“所有的战士挂马刀,端枪听我的命令再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