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给我跪下…”
杨家祠堂里,响起一阵咆哮,惊得府里的下人浑身胆颤,小心翼翼往声音处探去,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家主会如此震怒。
杨正德跪下之后,杨不伟气还未消,用不可违抗的语气道,“杨伯,给我请家法。”
“家主,三思啊!”
“杨伯,今日,什么都不用说,我定要好生教训这个逆子,让他知道何为家法,何为规矩…”
“这…好吧!”
杨伯顿了好一会,看着面前火冒三丈,不容反驳的杨不伟,知道他心意已决,就算开口求情也没有,因而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这时,杨府里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在六个婢女的簇拥下,步伐急促,行色匆匆向祠堂走来。
人刚走到祠堂门口处,匆匆往里面看了一眼,迫不及待道,“老爷,您…您这是要做什么?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为何要让德儿跪在这里?还要让杨伯请家法?”
这名身着雍容华贵的女人,一开口,表示一连串的疑问。
杨不伟扭头瞪了一眼她,冷哼一声,愤然道,“哼!做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我这是要请家法吗?”
女人一顿,柳眉横竖。
跪在地上的杨正德,因为被凌云抓回衙门的缘故,本就满身怨气,谁知被他爹救回来之后,不仅没有得到安慰,反而还要受罚,这不禁让他满腹怨恨,同时惶恐不安。
当他见到来人那一刻,眼里就仿佛见到了救星,急忙哭喊道,“娘~娘啊!快…快救孩儿吧!爹,爹爹一回来,就非要让孩儿长跪在这祠堂里,还要对孩儿动用家法…”
来人原来正是杨不伟的妻子,杨正德的母亲-孙氏,怪不得一听到杨正德出事,马不停蹄赶来求情。
闻言,杨不伟回过头,一脚直接踹在杨正德身上,暴怒道,“混账东西,犯了错,不思悔改,还敢求情,简直不可理喻!立刻马上给我跪好,我告诉你,今日,有我在此,谁也救不了你。”
见状,孙氏心头一痛,快速走到杨不伟跟前,追问道,“老爷,你这好端端的,为何如此生气,就算有天大的事,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非要让德儿跪在这里,还非要动用家法,难不成是我们德儿,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杨不伟怒上心头,不会反问,“你竟还有脸问,要不是你百般宠爱,岂能教出这等逆子出来?”
孙氏一听,脸上隐隐有些怒意,可不知前因后果,她也不敢发作,只能压着怒气,继续追问,“你…老爷,你这是何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大动干戈?”
“哼!你这逆子,今日竟然敢伙同他那些猪朋狗友,在南门出组织什么马车比赛,就赌谁能第一个从南门到北门,这一路上,撞倒了多少小贩摊位和物品…你说,此等逆子,老夫该不该打?”
孙氏原以为是什么大事,会如此让老爷大发雷霆,原来不过是一些鸡皮蒜皮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