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以?”
看着士气正盛的大理叛军,武飞尘心知不可硬刚,同时也不忍让南夷军留在这里,带着败军一走了之,此时担任断后,必将遭受叛军猛烈的攻击,如果南夷军在此遭受大败,回城之后,他也不知如何向凌云交代。
想起出征前,凌云再三劝告,让他先不要出场与敌军应战,避免中了敌军的埋伏,理应查清敌军的底细,具体有多少人在徐徐图之。
可他部下出战反响巨大,同时上面不断向他施压,再不出城与敌军一战,恐怕又要遭到贼人的谗言,让他无法再领军。
危难之际,如果不是他站了出来,顶住大理叛军的进攻,安邑城又岂能守住,哪曾想吃了败仗的将军们,不思败军之过,还将兵败的责任推来推去,找了一些小虾米出来垫背。
最重要的是,何焕志这个家伙,对他敌意太大,老是给他找麻烦,说他的坏话,如果他不出城迎战敌军,大概率会被调回去,安邑城也会重新更换守城将领。
到那时,败局只会越来越大,而他们上帝的曙光只会越来越小,甚至是没有希望,所以他哪怕将安以成的守城任务,也要出城迎战。
可惜,这一次的出城迎战,直接让他遭受前所未有的惨败。
胡鸿云没时间搭理他,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追来的大理叛军,对于武飞尘的话,甚至有些不耐烦,只应付道,“没什么不可以的,武将军尽管撤退就是。”
“那那好吧!”
武飞尘兴趣看出他的不悦,尴尬地应了一声,随后带领残兵败将,继续向后撤退,直至退到安全的距离,他又开始有些不放心,于是找了一个较高的山头,带领将士们走上去,眺望着胡鸿云等南夷军,想知道他们如何应敌。
“团长,叛军追上来了。”
百夫长胡力夫这时来报,胡鸿云当即朝前方看去,粗略估算,大理叛军距离他们还有一里地左右,只见他歪嘴一笑,“将军不想出城与你们一战,但不代表我们南夷军怕你们。”
随着话音落下,胡鸿云当即下令,“让将士们摆开弩阵,同时将信息传给二团三团,等我号令,只要我们一团一动,让他们二团三团立即跟上,今日在此,我要狠狠灭了这群狗日的嚣张气焰,让他们知道黔南军虽不行,但我们南夷军,可不是软捏的柿子。”
“是,团长!”
胡力夫闻言,拱手退下传令。
当大理叛军距离他们,还有八百米左右的时候,胡鸿云大手一挥,示意一团放箭,只见一团的旗手,右手一挥,一团全体将士们手中的弩箭,齐刷刷的飞了出去,准确无疑地射在向他们,奔驰而来的大理叛军身上。
二团三团见状,其两位团长先是一笑,紧接着也是大手一挥,团下的战士们手中的弩箭也随之射了出去,将近五千人的队伍,每个人的背上,都背着一把弩箭以及三十支箭矢。
可以想象,近五千人将手中的箭矢,同时射了出去,这会是怎样一种场景?
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
方才大理叛军用火球、用弓箭,无情的射杀黔南军,使其兵败如山倒,落荒而逃,尸体更是堆积成山,惨不忍睹。
如今攻守相让,南夷军早就埋伏好,就等大理叛军的进攻,只是一个箭雨落下,强劲弩箭的穿透力,直接射穿大理叛军的身体,叛军以及战马纷纷应声而倒,不能前进半步。
大理军队在前方遭遇强敌,黎博延的部下黎巍然匆匆返回,见到他的那一刻,立马着急禀报道,“将军,我军在前方惨遭埋伏!”
“埋伏?”
黎博延听闻一愣,明显不相信这话,再者在这之前,安邑守军已是败军之将,已军心涣散,四处溃逃,如何能组织起大规模的埋伏?
不由确认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黎巍然认真道,“禀将军,没有看错,前方…确实有埋伏,而且埋伏的兵力不少。”
“你可知这一支军队,从何而来?”
“禀禀将军,末将不知!”